-是周茉打來的電話。
我站在鏡子面前照了照,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冷靜從容一些,緊接著按下接通鍵。
“喂?”
我剛開口,話語權就已經被那頭的周茉奪走了。
“薑堰,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周茉毫不客氣地脫口而出。
她不分青紅皂白地,便開口折辱我。
“薑堰,就因為我沒有陪你到最後,你就巴巴地找了别的女人陪你?”
“薑堰,你這也太下作了吧。”
“我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對不起你,想要好好地給你賠禮道歉,再關心關心你現在的這種情況,可你做了什麼?”
一連好幾句話,周茉痛斥著我的種種。
可我何錯之有?
周茉但凡問過事發因果緣由,或許便能夠理解。
但她根本就不會管顧我做了什麼。
事到如今,我隻是靜靜地聽著周茉的訓話。
也不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似已經漸漸地習慣了周茉不可理喻的態度和做事風格。
“薑堰,你給我等著!”
“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周茉的這番話,卻讓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了。
我等著?
我等什麼?
難不成周茉還打算和我繼續糾纏不清?
確定那頭的周茉不再多說,我緩緩地舒了口氣,也儘可能地保持著冷靜的態度回答:“今晚我無意見撞見了以前的朋友,她遇到了危險,我僅僅是幫襯一二。”
“她現在暫時沒地方去,來我家借住一晚上,事情也就是這麼簡單。”
等到我把話說完,又有些後悔莫及。
我和周茉早就已經離婚了。
我們彼此之間發生任何事情,都沒必要,也沒理由和對方解釋清楚。
就算我有心解釋,電話那頭的周茉依舊不願意聽。
她冷笑一聲,當即脫口而出。
“虛偽至極!薑堰,你怎麼是這樣的人?也虧得我當初看錯了人。”
我虛偽至極?
隻怕和陳黎比較起來,我遠遠不及他半分。
先前陳黎所做的事,我依舊記得一清二楚,周茉不想方設法地去抓陳黎現行,反倒是閒的沒事來管顧我的?
這恐怕不合規矩。
考慮到這一點,我順手點燃了手裡的一根菸:“周茉,我和你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就算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又憑什麼來管我?”
“再說了,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你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因為周茉喜歡宣揚主權,我和周茉在一起的過去,我從來都沒有主動掛過一次電話,反之,周茉總是因為和我鬨得不愉快,氣急敗壞地掛掉電話,甚至是不給我辯解的機會。
周茉時不時地也總是把我拉黑。
讓我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也不知道我說出來的哪一句話觸及了周茉的雷點,她氣得不輕,當即以威脅的口吻逼迫我。
“薑堰,你敢掛電話試試?”
不知怎的,我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逆反的心理來。
“那我就掛了。”
說完這話,我直接掛掉電話,沒給周茉繼續發泄情緒的機會。
我過去確實是對周茉百依百順。
但現在我們都已經分開了,我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沒必要對著周茉事事如此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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