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呢?他到底是什麼病?陳黎連病曆本都不願意提供出來,是不是也意味著陳黎從頭到尾都在隱瞞,而你就是心甘情願地被瞞在鼓裡。”
“他說病了可沒用,醫院的儀器檢查都沒問題,陳黎還能是哪裡有病?”
我冷笑一聲,態度也越發不屑一顧。
“我不在乎你現在和陳黎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如今的進展情況。”
“周茉,我覺得你也應該有必要知道,咱們倆現在已經經過法律的準許,和平分手。”
“離婚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其實也沒必要繼續互相糾纏。”
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後,實在是憋不住說的話。
也許前陣子我還對周茉念念不忘,甚至是時時刻刻地盼著周茉能夠迴心轉意。
可偏偏是因為如今的這種情況處境繁雜,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和周茉重歸於好。
再者是說,通過這一切事情,讓我清晰地認識到,我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至少在周茉的眼裡看來,我什麼都不是。
“薑堰,你真是這麼想的?”
周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她滿臉都是受傷的神色,這時候又忍不住節節後退。
“薑堰,這麼多年來,你和我朝夕與共不說,你難道根本就不在乎我......”
她低聲細語地喃喃著,眼神中滿是悲愴。
我不在乎?
如果我真是不在乎周茉的話,當初我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前去提醒周茉對陳黎保持戒備。
如果我真是不在乎她的話,我何必一次又一次在周茉酒醉之後悉心照料?
說到底,我就是因為太在乎周茉的感受了,當初周茉一提起離婚的事情,我便二話不說地答應了下來。
這一切,隻能證明我處處緊張周茉的情況。
可到頭來,周茉卻覺得我冷漠無情?
回想起這種種的情況時,我實在是沒忍住輕笑一聲,越發覺得自己失敗透頂。
“你如果願意這麼想的話,那你就這麼想吧。”
撂下這番話,我抬起腳步就想要離開。
誠如現在的情況來看,周茉早就已經被陳黎矇蔽了全部的心智。
就算我有意請魏常青前去幫忙檢查陳黎的身體,魏常青一旦察覺到陳黎安然無恙的,他必然會連帶著我一起痛罵的。
這就是典型的浪費醫療資源。
再者是說,周茉隻願意相信自己所願意看到的,在她的眼中,陳黎的話句句屬實,而我們多數在故意說謊。
“薑堰,你真就這麼狠心絕情?你難道也不在乎我將來的日子會過得如何?”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意料到我會來,薑堰,你這是故意給我難堪是吧?”
“我現在才是真的看透你了。”
周茉氣急,她伸出手指著我的同時,又按耐不住地說道起來:“薑堰,那就像是你說的這樣,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恩斷義絕?
我沒有遲疑地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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