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得上是商業中的競爭手段，有何不可？”

興許是因為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緣故，周茉帶著些許嫌惡的目光看向我，順勢脫口而出：“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還真是不屑於和你們驚明工作室談什麼合作。”

“一堆烏合之眾罷了。”

被周茉說烏合之眾的時候，我依舊無動於衷。

其實早在這之前，周茉說過更難聽的話。

但那時候的我隻沉浸在周茉即將從我身邊離開的悲痛之中，我沒辦法分心去顧及其他的事情。

楊曉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顯然是不在乎：“是啊，我們就是烏合之眾，那又怎麼樣？”

她這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將周茉氣得不輕。

楊雪察覺到楊曉雨這是有意擠兌周茉的時候，還是慌忙伸出手去拉住了楊曉雨的胳膊，及時製止。

“大家都是在這裡混的，往後還有很多能夠碰見甚至是合作的機會，彼此都少說兩句，也給自己留一份顏面。”

“周總，曉雨年紀輕，她剛剛畢業沒多久就出來做設計了，平常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插手合作的事情，今個多有冒犯，還請你多多見諒。”

楊曉雨不喜歡客套，更不喜歡虛偽與蛇。

但楊雪作為驚明工作室的創始人，她自然而然地便需要擔負起責任，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他們都需要儘可能地結交朋友。

“還是算了，我當真是受不起。”

周茉陰陽怪氣地回懟了一句。

楊曉雨卻絲毫都沒有收斂的意思，她得意洋洋地挑起眉頭來，儼然是挑釁。

“周總，就算您知道我們這一次的踏春手遊投資合作商是內定了趙氏集團，那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薑總和我確實是有舊情。”

楊曉雨有意加重了“有舊情”這種特殊的說法。

果不其然，當週茉聽到了楊曉雨故意挑釁的話語時，她被氣得不輕，向來是優雅從容的面容中流露出些許憤慨。

她最終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薑堰，這又是怎麼回事？”

身為當事人的我，從頭到尾選擇保持沉默。

這不僅僅是因為周茉和楊曉雨之間的戰火不斷，也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和周茉解釋楊曉雨的身份。

楊曉雨是我從前在京市生活時的鄰居妹妹。

可週茉隻要放手去查的話，她就一定會知道楊曉雨的身份不俗，再者，周茉也可能會查探到關於我的蛛絲馬跡。

對於過去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主動和周茉提起過。

當然那也是因為周茉從不在意我的過往。

現在離婚了，周茉卻是莫名其妙地開始多管閒事，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薑堰哥哥，你何必跟她解釋什麼？”

“我可聽說了，你早就已經和這女人離婚了，既然都離過婚了，也沒有什麼億萬家產需要分，那就沒必要和她繼續苦苦糾纏在一起。”

楊曉雨依舊是保持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行事風格。

她不管不顧地脫口而出，顯然是沒在意我的處境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