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乘坐地鐵的經驗。
又因為這會人多,人擠人的,我生怕碰到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索性是跟在徐生身邊。
好不容易得了空坐下,徐生又是不客氣地追問起來。
“薑堰,你現在既然和周茉離婚了,為什麼不想著回來榮盛工作?咱們也好繼續在一起共事啊?”
“咱們好歹是同事一場,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的話,儘管提。”
“我們大家也能幫幫你。”
如果換成其他人來說這種話,我一定會倍受感動。
可說這種話的人偏偏是徐生。
他打著什麼心思,我最清楚不過。
曾經上班那會,徐生總是喜歡明裡暗裡地和我爭鬥,不僅僅是工作客戶要和我搶個不停,業績也一定要想法子趕超我。
如果是良性競爭,我自然毫無怨言。
可偏偏徐生最喜歡做小動作。
這也導致我對他的評價一直都不太好。
我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徐生。
“我和周茉離婚的時候,是淨身出戶。”
“你人這麼好,不如借我點錢唄。”
“徐生,等我度過這次難關,一定記著你的好,到時候我也一定好好地報答你的恩情。”
我把話說完,徐生的臉色瞬間變得特别難看。
很快,徐生想了個藉口搪塞。
“結婚以後,我的錢都上交到我老婆那了,平常手裡也沒幾個錢,薑堰,我恐怕是幫不了你。”
有利益可尋,徐生就知道對我好。
可一旦發現我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徐生當然會將我視作一個可以隨意取笑的笑話罷了。
事到如今,我微微斂了斂眼眸:“是嗎?那真可惜了,虧得我還以為今天碰到你能夠有好運呢。”
“房東也一直催我繳納房租,我這工資還遲遲都沒有發下來,真是愁啊,徐生,說實在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這是故意而為之。
利用這種策略,讓徐生退避三舍。
徐生今天剛見我的時候,處處挖苦我。
現在他倒是對我避之不及。
“薑堰,我馬上到站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見。”
“我先走一步。”
留下這些話,徐生逃得飛快。
看著徐生遠去的背影,我收起臉上的笑容。
“沒意思。”
我最是瞭解徐生的脾性,所以也已經意料到了,徐生很有可能會和我的那些前同事們互相拉踩我。
好在我從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畢竟我也不會掉下一塊肉。
到達公司樓下的時候,正巧遇到鄒瑤。
“薑堰哥,你這也是坐地鐵來的?”
鄒瑤先是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置信地指了指我出來的地鐵站F口。
我倒是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是啊,怎麼了?”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話太過於唐突,鄒瑤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心虛地回答。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像是薑堰哥你這樣身份的人,總不像是能乘坐地鐵上下班的人。”
這僅僅是個上下班的交通工具罷了,怎麼還有偏見了?
“坐地鐵方便,也不用堵車。”
我簡單地找了個藉口,免得鄒瑤尷尬。
“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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