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我熟練的拿起刀。
清理魚身,去鱗片,摘臟腑。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正因為周茉偏好糖醋魚,可外邊做的菜總是不合胃口,我索性是特意去跟大廚學來了這道菜的精髓。
又擔心周茉吃魚的時候卡到魚刺,在事先做處理工作的時候,我總是會竭儘可能地做好全部準備。
糖醋魚這道菜對於我而言,意義非凡。
正當我進行第二遍清洗的時候,周茉突然進來了。
“你做了我也不會吃的,别浪費時間了。”
她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不吃?
我大概是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的因果緣由。
此時此刻,我隻是斂了斂眼眸。
“你吃不吃是你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我不管你如何,既然我剛剛答應了伯父要做,就會儘可能做好我該做的事。”
這些話聽起來兜兜繞繞的。
可何嘗不是印證了我的這麼多年?
數年來,我多年如一日地照顧周茉。
起先還有人懷疑我對周茉是見色起意,實則,我從來都沒有肖想過從周茉的身上得到什麼。
反倒是周茉提出的任何事情,我總是百依百順。
“你——”
周茉看著我,眼底帶著些許憤憤不快:“薑堰,你既然和别人好上了,何必還擺出這副樣子來?”
“搞得好像你對我多在意一樣。”
我不太明白周茉的憤怒從何而來。
手中拿起刀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周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茉的臉色漲得通紅,她死死地咬著下嘴唇,紅唇上已經留下了痕跡。
“薑堰,你如果另有打算,就好好地去珍惜你該珍重的人。”
周茉的話讓我覺得雲裡霧裡的。
我也沒明白。
我該珍惜的人?
我該珍重誰啊?
抱著些許困惑不解的態度,我再次看向面前的周茉:“周茉,别話裡有話,說清楚!”
周茉的神色有些異常。
可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她即刻換上羞憤的表情。
“昨天我看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和那個叫鄒瑤的,拉拉扯扯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離婚之前就和這人勾搭上了。”
我和鄒瑤勾搭在一起?
這真是禍從天來。
“周茉,你誤會了。”
我當真百口莫辯。
我和鄒瑤之間,僅僅是同事之間的正常關係,我和她也是在周茉提出離婚的事情以後,去趙氏集團工作才認識的。
周茉冷哼一聲,從我身邊錯過,去冰箱裡拿冰啤酒。
“我誤會了?薑堰,你還真是擅長說謊。”
“如果不是因為阿黎早就看到你和她在外邊,我也不可能趁著昨晚的機會把事情撞破。”
周茉話已至此,我哪裡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說到底,昨天周茉之所以會糾纏,甚至是氣急敗壞地瞪著鄒瑤,定是因為陳黎從中搗鬼。
可我想不通,陳黎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和他算得上是無冤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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