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回了一趟隱月閣。
拿上了一本書籍,然後去了藏書閣,果然在藏書閣看到了程仲。
“師父。”
看到容洵,程仲規規矩矩的行禮。
容洵點了頭,看到他的確在規規矩矩的研習道家書籍。
“師父怎麼來藏書閣了?”程仲問道,他看到容洵手裡拿了一本具有年代感的書籍。
“無事,你學你的。”
隨後,拿著書籍上了二樓。
程仲看著怔愣。
那本書,是不是就是丁太傅所說的可逆天改命的書呢?
想著,他胸脯起伏,有幾分激動。
沒多會兒,容洵從樓梯上下來,“程仲,近日可有什麼困惑?”
“回師父,徒兒資質平庸,暫且沒有。”
“那好,在你道心不穩,道術不高之前,切莫學習高深道術,也要謹記為師和丁夫子對你的諄諄教誨,莫要窺視禁術!”
程仲恭敬的彎腰鞠了一躬,“是,師父放心。”
容洵頷首,便優雅離去。
程仲送容洵出了藏書閣,直到看不見師父的衣角之後。
他才折返藏書閣中。
猶豫中,頻頻回頭,最後還是踏上樓。
閣樓上,書籍甚多,但,獨有那一方秘盒,此前他翻看過,並未有書籍在裡邊。
而今日……
容洵拿回來的那本書,是不是就是丁老頭所說的,不可窺視的禁術書?
可師父說了,這書不是他能習得的。
一邊想,他人已經走過去,將那秘盒揭開,裡邊果然是剛剛容洵拿回來的那本書。
他顫抖著手,拿起書,開篇便是:欲習此術,必先絕後。
“啊……”
程仲嚇得一跳。
他雖是道士,卻是可成親的,對道心道術都不會有影響。
要當監正,便不可娶妻,這他是知道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已經絕後了。
可學了道術後他發現,很多事情也不是既定的。
誰說監正就一定不可娶妻生子,繁衍子嗣呢?
想著,他要翻開下一頁。
“程仲。”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程仲嚇得額頭大汗,扭頭看到那一襲白衣,登時跌坐在地上,“師,師父……”
容洵蔑視著他,“你竟將為師之言拋之腦後!”
“師父!”
“滾出欽天監,從此你不再是我容洵的徒兒!”
“求師父憐憫,程仲並無去處,求師父原諒徒兒一次,我隻是太好奇了!”
容洵冰冷的臉,冰冷的視線凝視著他,若他還敢哀求,而不離去,就要殺了他一般。
程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師父再造之恩,程仲知錯了。”
容洵不言。
後者把禁術書放回秘盒之中,然後悻悻離場。
容洵看著程仲,恍然想起前世,他也救了這程仲,然後放在容府裡養著,循循教導。
腦海裡,是程仲乖巧懂事,感恩的模樣。
在他學禁術,要為你姝兒逆天改命時,程仲也以道法協助了他不少。
對外,程仲還向那時的皇帝江禦隱瞞了他的蹤跡。
而這一世……
他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直接將他帶回了欽天監。
丁夫子嚴厲,而他拖著病軀,更是與他甚少交流……
欽天監連個灑掃的下人都沒有,可以想到程仲是如何孤獨,如何迷茫的。
他有責任。
想著,容洵追了出去,在程仲揹著個小包袱,準備踏出欽天監前,他追上了,“慢著。”
程仲雙膝跪下,“師父。”
他都要哭了。
“去容府,待你道心安穩再說。”
容洵向來不是心軟之人。
心底還是念著程仲前世的協助,師徒之情,自然,也是怕他離開欽天監,更是走入歧途。
程仲磕頭,“多謝師父。”
隨即提著包袱出了欽天監的門。
欽天監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江逾聲的耳裡。
不過,江逾聲隻知道程仲離開了欽天監,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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