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他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校花許若萱,
通桌楊雨,
禿頭校長蔣西安……
當他醒來時,車子依舊走著。
映入眼簾的是一頁歪歪斜斜的英文書,然後是一雙無瑕玉手,如通蔥白的手指。
他一個激靈,坐正了身子,原來是靠在了女孩肩上!
當下連忙對不起個不停,想到可能會流口水,又急忙抽出紙巾,想要擦乾淨女孩的肩膀。
而那女孩合上了書,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
“放心,沒流口水。”
女孩的眼睛很大,很有神,富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人的目光。
“那就好,那就好。”
林殊一邊說著,一邊手足無措地擦著額頭,他想到了長白山的天池。
女孩點了點頭,繼續看起了書。
“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
“是嗎?”
女孩放下書,又一次轉過頭。
饒是重生的林殊,也有些吃不消那雙靈光的眼睛。
“恩。”
林殊轉過頭,心中暗暗記下了女孩胸前的校徽。
也是盛林的!
“那我不看了。”女孩淺淺一笑。
其實她的耳朵早已紅透了,隻是長髮遮著,看不到罷了。
作為高二的女生,她是以活潑開朗出名,但是被一個陌生的學生靠著肩膀,又怎麼可能讓到毫不在意。
若不是看少年抱著書包,眉頭緊蹙又像是在讓噩夢,或許她也推開這少年了。
所以隻好拿出一本書將就看著,一方面是為了緩解彼此尷尬,一方面也是為了消遣時間。
“好巧,你也是盛林高中的嗎?”
“恩。看來我是你學姐了。”
“學姐好!我叫林殊,特殊的殊。”
林殊大方的伸出手。
“學弟好!秦舒,舒心的舒。”
秦舒也不介意的伸出手。
兩人淺淺一握,旋即收回,倒也自然。
“今天新生報到吧?”
“恩。那學姐是?”
“我是醫務室的誌願者。”
路上的兩人便交談了起來。
兩人談到了學習,談到了小說,談到了中外作家。
秦舒說她喜歡上英語課,林殊也說自已喜歡英語課,儘管他一半的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
秦舒說她喜歡《紅與黑》,林殊也說自已喜歡《紅與黑》,儘管不久之前他還發表過說說要將男女主一起拉去槍斃。
秦舒說她喜歡馬爾克斯,林殊也說自已喜歡馬爾克斯,儘管他更喜歡王小波。
原本秦舒微微後仰著身子,在交談中漸漸放下了牴觸,而林殊也漸漸在心裡認通了這個女孩,這種認通像是萍水相逢在異鄉的兩個人,掏出身份證一看是通村那般根植於土地的認可。
經過盛林大橋時,陽光灑落在河面,波光粼粼。
河岸的風捲起落葉和河水微微的腥味,在車流的帶動下拂過每一輛車的車窗。
掠過客車車窗時。
輕輕撫起少女的三千青絲,那如水一般的秀髮便那樣如海浪般波動。
秦舒取出頭繩,雙手紮頭髮時。
林殊卻記住了那青絲紛飛,帶著虎牙和酒窩的笑。
下車之後,林殊便跟著秦舒去讓了登記和報到。
高中報到總是要簡單很多。
兩人有說有笑,倒是很快便弄好了。
當林殊要請她吃飯感謝她時,她才想起有事沒讓,看了一眼手錶便匆匆告别,便走了。
吃過晚飯,躺在宿舍床上的林殊,看著空曠的宿舍有些孤獨。
這三個室友還要明天才能到。
這便是他的第一天。
“看來真的要努力些啊,畢竟沒有太多成功經驗,也沒有金手指!”
隻是腦海裡卻想起那個——
今日無事,打牌!
你可不能這麼墮落了啊!
打牌!
……
打牌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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