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手,實在太快!
江鋒面色平靜,緩緩撣去雙手塵屑,而後腳下皮鞋,跨過那一具具老婆孃的屍體,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
教堂不遠處,家主黃齊天面色猛地一跳,殺機洶湧。
可他,強行按耐下無儘殺意!
扭頭,對身後的老管家說道。
“讓他,滾。”這幾個字,是黃齊天咬牙啟齒說出來的。
老管家凝重點頭,而後緩緩上前。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老仆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煞氣,這個老仆,蒼老的眸中,竟是隱藏著一股鋒利的殺意。
這老仆,是一柄利劍,雖已年邁,但卻不曾生鏽的利劍。
江鋒這才從遠處收回了目光,視線投射在面前的老仆身上。
“看來也曾是軍伍中人......”江鋒聲音深邃平靜,彷彿能洞穿人心,“數十年軍旅生涯,讓你的脊椎腰部受損嚴重。這是頑疾,得早治。”
唰~
此言一出,老仆的佝僂的身軀猛地一顫,帶著不敢置信。
他,三十餘載軍旅為生,最終病退。
可......
面前這個青年,是怎麼知道的?!
“隻是沒想到,你竟會…淪為區區一個世家的走狗。”江鋒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無奈、莫名、和輕嘲。
轟。
聽到此話,整個現場…所有人都是一震。
這個青年,出口如此張狂,竟敢對黃家忠伯如此說話?!
整個山市,黃家家主黃齊天為大,黃家老仆忠伯便為二。
忠伯亦姓黃,全名:黃忠。
乃是黃門邊緣血脈。如今幸得入黃家內門,成為老管家掌事,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黃門存在。
而此時的老仆黃忠,亦是身軀一顫。蒼老的雙拳緊握,似有無儘莫名的氣息,在湧現。
江鋒目光悠悠,他將右手緩緩伸入西裝口袋內。然後,掏出了一包被白布包裹嚴實的東西。
“今日黃公子葬禮,除了花圈,也想不好送些什麼,這份便當小禮吧。”江鋒淡淡說著,將那包白布‘東西’遞給了黃忠。
黃忠老眸深邃,目光緊緊盯著江鋒許久,這才緩緩轉身,拿著那包物品,轉交給了數十步台階之上的家主。
家主黃齊天目光平靜,接過遞來的白布。
然後緩緩打開。
四週一眾賓客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所有人都好奇想知道,這是什麼?
可......
當黃齊天將那包白布拆開的時候…現場,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隻見,那片白布包裹中央,橫放著幾截血淋淋的斷指!
這,是活生生人的手指。
白布中心,被染的一片血紅。
“這是前天,中山路十字街頭,你黃家那些成員的斷指。他們的屍體沒有完整的,於是我便切下了幾根手指還給你黃家。這,算是完璧歸趙吧?”江鋒站在台階中,淡然自若的說道。同時,他又不慌不怕的掏出一根捲菸,緩緩點燃。
前天,中山路十字街頭。黃家派人襲殺。
十名殺手儘皆命隕。
今天,江鋒親自上門,將十名黃門殺手的斷指奉上。完璧歸趙。
黃齊天的雙手都在輕輕顫抖,墨鏡之下,他的瞳孔死死盯著數十米外的江鋒。
整個現場,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在場所有嘉賓,全懵了。
那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得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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