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他閻羅若要赴約,那便…一定準時。
“林雨婷呢?為何不見她?!不敢來麼?”黃齊天雙手負背,聲音森冷如寒。
他目光就這麼如利劍般,鎖定著江鋒。
此時此刻,這個江鋒,已是一個將死之人。
他所踏前的每一步,都是深陷殺機的每一寸。
沿著教堂,方圓百米內,殺機遍佈。
他已踏入殺陣,此時…絕不可能,再活著出去。
絕不可能。
“林雨婷?”江鋒扛著棺材,目光幽幽淡然。
“她,在等我回家吃飯。”他的回答很平靜,彷彿就像是在聊一件很平靜的事情。
很難想象,在此等時刻。身處此等場景,他竟還能,如此淡然。
他繼續,踏步上前。
而站在台階前方的黃齊天,笑了。
嘴角的深邃嘲諷,難以遮掩。
“你今日,還奢望回去麼?”
黃齊天笑的很深邃,齒間的殺機,無儘湧出,“你肩上的那口棺材,就是你的歸宿。”
沒錯,他…在書信中早便已提筆。
讓這江鋒…自備棺材而來。
而今,江鋒確實很有自知之明,扛著一口棺材前來了。
這口棺材,正是用來…放江鋒自己的屍體。
微風蕭瑟,肅穆的教堂台階前。
江鋒扛著棺材,幽幽站立。
“你指這紅木棺麼?”江鋒微微一愣,然後仰頭,望著十米之外的黃齊天。
“不好意思,這口棺材,是給你準備的。”
靜!
空氣,驟然死寂。
殺機,彷彿在空氣中瞬間洶湧。
這口棺材,是給你準備的?
這,需要多狂妄的姿態,才能…在黃家之主面前,講出…如此話來。
黃齊天的面色,很平靜,但卻…散發著一股詭異的猙獰。
與此同時,現場,台階四周。
一股磅礴的殺氣悄然騰起。
一群黃褐色的人海,緩緩從四周浮現。
嘩嘩嘩。
人海踩踏地面發出的震動聲。
空氣中無儘肅穆的殺氣,洶湧。
遍佈在現場四周的黃家安保成員,此刻…幾乎傾巢而出。
難以想象,現場…究竟有多少的人。
人海,從四面八方,不斷湧出。
黃家,百年勢力,恐怖至此。
人潮洶湧,如浪堆疊。
整個聖三教堂的四面八方,都被一片黃褐色人海給圍堵的水泄不通。
就連,林蔭大道之上,一眼望去,也是黑壓壓一片的人海。
四面楚歌,殺意無窮。
而他,江鋒,依舊孤身站立。
左手肩扛紅木巨棺,右手拎著一件乾淨的西裝外套。
就這麼,獨自立於無儘人海的中央。
四面楚歌,而巋然站立。
他似乎,根本無懼之。
“江鋒,你…真的很狂。”黃齊天雙手負背,立於台階上方。
他目光俯視著台階下的江鋒。
“既已自備壽衣,想來,你應該已知…自己之結局。”黃齊天目光漠然,緩緩說道。
他所指的,自然是江鋒右手上的拎著的那件,乾淨西裝外套。
沒錯,今日江鋒必死無疑。而此時,他卻又帶著一間黑色西裝前來。這,不正是…給自己準備的壽衣麼?
江鋒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眼右手上拎著的那件乾淨外套。
“你好像有些誤會,這件衣服,是留著換穿的。”
他目光悠然,緩緩說道。
因為等會兒,殺人太多,他怕染臟衣服。
所以,提前備好了西服外套。
以備,殺人結束後,換上乾淨衣服。
僅此而已。
黃齊天笑了,笑得冷冽,瞳孔中,殺機四伏。
“將死之前,還如此之狂。不知是誰,給了你如此的勇氣。”黃齊天聲音冷漠,緩緩道。
如今現場,四面楚歌,殺機四伏。
放眼黃家,所有勢力成員,傾巢而出。
整個黃家的力量,幾乎…全部佈置安排在了此處現場。
今日,這江鋒註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縱使,他單槍匹馬再強悍…也絕不可能,敵過整個黃家的百年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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