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已已經徹底換了一個世界的楚天秋看著鏡子裡一身銀白色盔甲,英武不凡的自已,感慨道:
“不凡的容貌,超常的武力,五十萬大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輸啊。”
此刻,帳外突然傳來號角聲,楚天秋下意識得警覺起來,順著肌肉記憶提起了腳邊的紅纓槍,那寒光閃閃的槍頭和其下沾記鮮血而顯得幾分暗紅的槍穗,令人不禁感歎這樣的武器到底是經曆了多少場的惡戰。
原身留下的一身超常武藝此刻成了他最大的依仗,況且身處軍中,隻需他高聲一呼,便有大量軍士來援。
思索著,楚天秋帶著紅纓槍衝出了帳外。
“前方可有軍情?”
“殿下,方才敵軍試圖劫營,已被李將軍帶兵打退。”邊上一個親兵拱手彙報,臉色嚴肅沉穩,語氣中帶著一絲敬意。
楚天秋微微頷首,“果然,邊軍的戰鬥力還是可以指望的。”
“但是殿下,京中來使已等侯多時,言其有密詔,是否接見?”
聽聞此話,楚天秋臉色微變。
按照原來的軌跡,便是這封密詔將原身賺回京中,沒得兵權的原身在此後的下場自然是無需多言,而這也直接引發了後續一係列的悲劇。
但既然自已來到了這個世界,原本那種情況自然不可能發生,區區幾個密使,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麼個天。
思罷,楚天秋揮手叫來一隊親衛,個個是身材魁梧,身披重甲,軍紀嚴明。雖然是在自已的地盤,但出於保險起見還是帶上一隊人馬來的更為安全。
還未接近軍帳,便聽到其中傳來的歌舞靡靡之音,以及濃厚的酒氣。
楚天秋下意識得皺眉,“軍中有令,戰時不得飲酒,何來得如此之重的酒味。”
低聲詢問身旁親衛得到答案後,楚天秋氣極而笑,“我道是怎麼個事呢,原來是那沒阮子在招待一群沒腦子的。”既然是密詔,但弄得比如大張旗鼓的密詔,真的是令人聞所未聞。
鐵青著一張臉的楚天秋推開了帳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場景,隻見幾位衣著清涼,身材纖細的歌姬在營帳中央起舞,營帳的主位上躺坐著幾位面淨無須的宦官,其懷中還有著幾名衣冠不整的歌姬忍受著其上下其手。
在宦官的周邊是一疊一疊的酒碗和放倒在地的酒罈,其中飄散著久散不去的濃鬱酒香。
見到楚天秋的到來,軍中的宦官監軍吳貴的眼中流露著不加掩飾的譏諷嘲笑。他甚至隻是瞥了楚天秋一眼,隨後便是接著飲酒,絲毫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在他一貫的認知中,這個區區的邊疆王爺不過是皇帝呼來喝去的一家看門狗罷了,而身為皇帝的貼身宦官自然也屬於主人的行列,這天底下哪裡有人去迎接狗的道理。更何況,還是一條將死之狗,這更是沒有必要給予最後一絲L面了。
“漢王殿下,怎生來的如此之遲,可是讓咱家一陣好等啊。”
這三位密使通樣沒有起身的意思,對於他們而言,將死之人有何值得尊敬?於是乾脆連演也懶得演了,畢竟按照往日這位漢王的表現,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到密使發話了,原本癱坐在地的吳貴也立刻發起難來,“是啊,如此姍姍來遲,我看你是完全不把陛下的旨意放在了心上,不過是一庶出的王爺,也膽敢如此無禮了?!”
楚天秋望著這般不知死活的四人,心中隻是不住的笑,原來人在無語到極點的時侯真的會笑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膽子讓他們敢對著一位手握五十萬大軍的邊疆王爺說出這樣的話,更别說還是在軍營之中,就憑那個拿來擦屁股都嫌硬的聖旨?還是那個遠在皇宮,一無軍隊,二無民心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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