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希望馬財長和陳刺使幫個忙!”
秦淵一聽陳楓鑄要走,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他們,微微一笑,轉身對著焦急等待著的村民們說道:“其實,我們陳刺使和馬財長一直都知道大家的殷切期盼,那就是能過上山采自己家山後的海鶴山石,但是畢竟,西域財團已經將開采權買下,而賀蘭會也壟斷了運輸權,但是咱們的陳刺使和馬財長從上任一開始,就不斷和西域財團以及賀蘭會進行交涉,終於,這這次給大家帶來了個好訊息!”
說著,秦淵一回身,對著馬財長低頭笑道:“馬財長,這可是功德一件啊,給這群可憐的村民們一個活路吧,不過是希望上山采點礦,至於那麼小氣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馬財長的臉色面沉似水,默默的看著秦淵:“你以為海鶴山石為什麼那麼昂貴,你以為為什麼我會出面讓自己的兒子包下這片礦場?我不知道這樣做會讓鄉民們戳破脊梁骨嗎?年輕人,有衝勁兒可以理解,但是,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不能開口!陳刺使也不會!”
馬財長說完,對著滿臉尷尬的陳楓鑄微微頷首,然後微微頷首,向前一步,走到翹首以盼的鄉民們面前說道:“鄉親們,我馬文賓對不起大家啊,但是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額!我們也是給華夏做事的,我知道大家想要什麼,但是咱們頭頂上的天不答應啊,大家的日子過得不好,我馬文賓也是心急如焚啊!這樣吧!秦將軍的秦皇門自從入駐了固原東城,就一直籌劃著建立一係列的工廠,我馬文賓保證,三個月內,大家的生計絕對不成問題,一切!就看秦將軍的了!”
“大家放心,鬆石村的問題我們秦皇門包了!”
既然被馬文賓當眾賣了,秦淵也不示弱,直接出口迴應道:“但是賀蘭山裡面的海鶴山石礦本來就是村民們的,大家放心,我們秦皇門一定會查清真相的,既然馬財長和陳刺使對這件事情不好發言,那我秦淵就要去問問軍部了,這樣的戰略物資,是不是可以私相授受!”
秦淵厲聲說著,陳刺使聽了隻能搖頭歎息,馬財長聽了也是一肚子的火,隻能氣呼呼的拂袖而去,旁邊的李平察這個時候倒是不忘出來重新豎立一下自己電老虎團的形象,主動說道:“鄉民們,大家放心,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電老虎團也不會棄大家於不顧,我們會和秦皇門一起好好查清楚山後的礦藏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以後大家再出事的話,一定要保持冷靜,我們電老虎團可不會輕易被人扣上殺人越貨的大帽子哦!”
“秦皇門萬歲!秦將軍萬歲!”
不知道是哪個天才對著長空一聲吼,原本滿心激動的鄉民們頓時找到了歡呼的口號,對著秦淵大聲尖叫著,秦淵也隻能惺惺的看著這群可愛又可恨的村民們,無奈的揮揮手,倒是身後的陳刺使和馬財長已經在吳縣長的掩護下,悄悄從大院當中挪了出去,身後跟著的鎮長和裡正,也都是一臉的陰沉,不知道這整件事情會往哪個地方發展。
“媽的,這個混蛋!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在這裡開空頭支票,這海鶴山石的問題老子要是能解決,早就解決了,還需要他一個鳥將軍來這裡指手畫腳不成?”
回到了客車上,馬財長終於忍不住大吼兩聲,旁邊的陳楓鑄也緊閉著雙唇,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眼神不住地晃悠,默默的聽著馬財長的抱怨!
“噗通!”一聲。
剛才還滿面笑容的吳縣尉忽然跪在了陳刺使的面前,滿眼含淚道:“陳大人,陳刺使,我們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也是咱們武曲縣升上去的大官啊,當年您是縣尉,我是鎮長,現在您是刺使,我是縣尉,我吳某人這些年隻顧著低頭拉車,抬頭看路可都是緊跟著您的腳步啊,現在這秦將軍,秦閻王要徹查海鶴山石整件事情的話,人家朝廷的人肯定沒事,到時候替罪羊都是俺這種小雞崽子,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他秦將軍要是能聽我的就好了!”
本身也不乾淨的陳楓鑄緊緊身上的衣服,一臉地黯然:“可是這世道變了,固原城也不是賀蘭會一家說了算的時候了,事情往那一步走,我回去看看,但是你放心,我沒有完蛋之前,你們都沒事!”
“那就謝謝您了!”
知道陳楓鑄說的是場面話,吳縣尉的臉色更加的凝重,坐在車上一動不動,等到車啟動了,才微微回過神來,對著司機問道:“秦將軍和李團長不等了嗎?”
“額,剛才秦皇門的人過來說,他們要在鬆石村呆上一晚上,明天會自己回去,讓我們先走!”
在一邊小心伺候著的劉鎮長在吳縣尉耳邊提醒道:“這回來的可都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兒啊!吳縣尉,咱們該怎麼辦!”
“等著看吧……”
心如刀絞的吳縣尉默然的點點頭,和陳刺使一樣,緊閉著雙唇,空擋地看著場外,才不到深秋,兩人卻已經感到了深冬的寒意。
那邊的陳刺使一行人回了固原,這邊的秦淵卻已經和李平察坐在了一方圓桌前面,享受著村民們瘋狂而熱情的招待。
“那個陳刺使不算人,當年這礦就是他出面從我們手裡誆出去的,現在您當著他的面說要徹查,他不嚇死才怪了呢!”
李善本喝了幾口小酒,當著鄉民們的面,主動對著秦淵套近乎,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跟秦淵關係不一般。
“明白!”
秦淵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李善本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轉身對著有些微醺的李平察說道:“走吧,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吧,你肯定有很多話要對我說,我也自然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好!”
李平察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面前的鄉民說了兩句“包在我身上”之類的大話,便跟著秦淵走到李二孃面前,正要問一處僻靜地方商量的時候,卻聽到身後一聲哀嚎,秦淵轉身一看,竟然是劉鎮長。
“您這是?”
在旁邊低三下四給李二孃幫忙做飯的孫裡正一看劉鎮長竟然回來了,頗有點驚訝的看著對方,嘴裡喃喃說道:“我就是來幫幫忙。”
“秦將軍啊,你老這大救星可來了啊,俺有好多話憋在心裡憋得難受,您聽我說說中不中啊?”
劉鎮長看都沒有看孫裡正一眼,一把拉住秦淵的袖子,哭聲震天地說道:“那幫殺千刀的啊,都是縣裡來的人,俺一個小小的鎮長,啥都不敢乾啊,要不是您老了,這恭世兄弟到底咋回事,我都不敢說啊!”
“哦?這邊來說吧!”
秦淵一聽,心頭一震,回身看了一眼愣在當場的李二孃,輕聲安撫道:“您在這裡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著,就跟著劉鎮長到了旁邊一個寡婦的家裡,至於劉鎮長為什麼這麼輕車熟路,跟在後面的李平察表示非常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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