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看起來說有點不近人情,實際上很講道理的,絕不會濫殺無辜的,你可以私下給我師父治病,不對外公開,這樣就算你治不好,我也能保下你。”
見他為自己思慮周全,沈如周心下一暖,唇畔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其實她知道,雖然北修宴頭上頂著一頂殺人如麻的帽子,但他並非是草菅人命的權奸。
北修宴少年成名,十幾歲便帶兵出征,收複失地,從夏邦國的鐵蹄之下,一連奪回六座城城池,將夏邦人從國土上,徹底趕了出去。
他在戰場上是殺人不眨眼的梟雄,單憑一身戾氣便可喝退三軍,但這不代表他是個殘暴的殺人魔。
他連收複那麼多失地,可前世今生,她都沒聽說過他傷害過任何一個平民百姓,傷害過無辜的外邦人。
爹爹偶爾談起戰事,也曾誇過北修宴,對這個後起之秀是又欣賞,又敬佩。
而今日再聽陸淮寧一說,北修宴胸懷大誌,心懷國家,她對他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欣賞。
她相信,北修宴不會因為她治不好他,就把她殺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討好北修宴以爭取和離,還是惜才,她都願意一試。
隻是,她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清,北修宴定不會輕易相信她。
那不妨先找個機會向他示好,就當投石問路了。
“淮寧,你幫我一個忙吧。”
陸淮寧樂意之至,“姐姐請說。”
沈如周讓陸淮寧幫她采集花瓣,將花瓣烘乾做成香囊,佩戴在身上,有很好的助眠之效。
陸淮寧見她開始著手治療師父的病了,别提有多高興,立刻把采花的活計應承下來,出去采花了。
而沈如周則在屋子裡準備工具,還從隨身藥箱裡,取出一些利於安神的草藥。
不多時,陸淮寧就按照沈如周所說的,采來了丁香花、鳶尾花和百裡香,這些花都有助眠安神的功效。
沈如周很是滿意,開始做香囊。
她先將花瓣洗淨,然後將花瓣烘烤乾,連帶著準備好的幾味草藥,一同裝入了香囊裡。
陸淮寧捏著精緻的小香囊,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一陣清幽的香氣鑽入鼻腔,他頓覺身心舒暢,忍不住讚道。
“沒想到花還可以做藥,姐姐真是心靈手巧!”
漂亮姐姐這麼不僅人長得好,心地又善良,還這麼有本事,和師父真是般配!
可惜啊,漂亮姐姐已經成婚了,師父沒機會了。
沈如周將香囊做好後,就交給了陸淮寧。
“最後一件事,我需要你幫我,將香囊交給你師父了。”
陸淮寧疑惑道:“姐姐,這是你親手做的,何不自己交給我師父?”
沈如周朝屋子裡看著了一眼,“現在擒雨還沒有甦醒,我沒洗清一身惡名,硬湊到你師父跟前,反會招他厭惡。”
陸淮寧頓時想明白了,將香囊仔細地收了起來,“我現在就去。”
沈如周送他出門。
一陣風透過窗戶縫吹了進來,床前帷幔輕輕搖動,擒雨雙目緊閉,一片寂靜中,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陸淮寧從沈如周那裡出來後,直奔北修宴的書房,語氣歡喜的道。
“師父,這是漂亮姐姐特意給你做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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