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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宮女請來沈如周,帶著幾分為難的開口道:“不知哪裡傳出來的風聲,說父皇病重難愈,如今滿朝文武人心惶惶。本宮希望今晚的中秋宴你可以出席,親口跟大家說一下父皇的身體狀況,好讓朝臣安心。”
沈如周很清楚如今皇帝病著,外頭又在打仗,朝廷不能亂。
她雖不願意幫助蕭辰衍,但還是想以大局為重,隻得點頭應下。
中秋節當晚,沈如周絲毫沒有賞月觀花的心情,哪怕是對著滿桌的珍饈佳肴,她也沒有胃口。
宴席剛剛開始,她就向大家說了永安帝的病情和用藥,言明一切安好,請大家放心。
眾人聽了,紛紛舉杯遙祝皇帝聖體安泰。
沈如周飲酒時故意灑到了衣袖上,起身請辭,“太子殿下,各位大人,我下去換身衣服,失陪了。”
沈如週一出來,便直接回了泰和宮的藥房。
不一會兒,飛靈進到了宴席,坐在了沈如周剛剛的位置上,大家都以為“她”換了衣服回來了,並未多想。
蕭辰衍雖然遺憾北修宴沒有來,但是在座的大臣裡有不少是北修宴的心腹,他相信宴會上發生的一切,他們將會一字不漏的說給北修宴聽。
攝政王府,秦銘拿著中秋宴的請貼,猶豫再三,還是勸道:“王爺,您既然已經回京,這中秋宴不去怕是不合適。況且您不是還要籌集糧食,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向太子索要。”
“如何索要?太子已撥糧救災,我們沒理由要回來。”北修宴淡淡的回道,他早就看穿了蕭辰衍的謀劃,斷不會往坑裡跳,到時不僅要不到糧食,還會被扣上一個不顧百姓死活、藐視儲君的罪名。
“那糧食怎麼辦?”秦銘心急如焚,十萬大軍若是一直缺糧,難保不生亂。
這時,外頭管家來報,“王爺,鄭國公、寧遠侯還有禮部、工部的幾位大人在外求見。”
北修宴唇角扯出一抹淺笑,看向秦銘道:“糧食來了。”.
隨後示意管家,迎客上茶。
客堂很快便坐滿了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急性子的鄭國公便道明瞭來意。
“王爺,並非鄭某護短,隻是我那兒子實在是個不成器的,平日裡殺個雞都不敢,更别說上戰場殺敵了,還請王爺開恩放他歸家吧,省得到軍營再給您添亂。”
他一開口,寧遠侯也坐不住了,開口請求,“犬子體弱多病,風一吹都要咳上好幾日,怕是受不得北境的風寒,請您高抬貴手,别讓他跟著出征了。”
其餘大人聽了,也紛紛點頭,直把自家兒子說得是爛泥扶不上牆。
北修宴靜靜聽完,很是客套的道:“諸位大人太過謙虛了,我那日瞧著公子們個個都英武不凡,到了戰場定能成就一番功業的。”
聽了這話,鄭國公想哭的心都有了,“犬子就是個花架子,吹牛唬人還行,若是真刀真槍的打,擋不了兩招怕就要身首異處了,實在是個不中用的……”
不待他說完,北修宴便打斷道:“你是說本王瞎了眼,看錯了人?”
此言一出,在場的官員哪個敢接話,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北修宴端坐在主位上,周身散著淩厲的威壓,“北狄大舉犯邊,國難當頭之際,你們坐享高官厚祿卻不出錢不出力,諸位大人就是這麼為皇上分憂,為朝廷儘忠的?”
北修宴指責的話讓在場的人紛紛汗顏,寧遠侯更是畏懼難安,端茶的手都哆嗦了起來。
倒是鄭國公聽出了這話裡的真實意圖,壯著膽子開口道:“我家中子嗣單薄,實在無法為朝廷出力,出錢行嗎?我願出一萬兩銀子慰軍,祈願早日驅除外敵,還邊境安寧。”
“鄭國公高義。既如此,鄭公子就不必出征了。”北修宴一鬆口,其餘人紛紛效仿,一時間這個捐八千,那個捐六千,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便募集了六萬多兩銀子。
待送完客,秦銘便帶著銀子喜滋滋的去采購軍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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