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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可太好了。”沈楚暮高興的跳了起來。
祖母更是一把將沈如周攬進懷裡,樂得合不攏嘴,“真好,我孫女終於苦儘甘來了。咱們沈家這是雙喜臨門啊。”
東宮,蕭辰衍坐在書案前,臉色冷得駭人,良久,他對著君武道:“昨日北境是不是送來了戰報,拿來本宮瞧瞧。”.
君武完全沒料到蕭辰衍這會兒還有心思看戰報,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去書案後頭的多寶架拿了過來,放在他面前。
蕭辰衍展開,硃筆批了幾句,遞給君武,君武接過一看,詫異的問:“殿下,上面寫了就是一小股敵人襲擾,不妨事的,您這麼大動乾戈的讓他們派人再去探,還要八百裡加急上奏,隻怕外邊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有大戰事了。”
“本宮就是要讓人覺得大戰在即。”蕭辰衍嘴角勾起一抹陰騭的笑,手裡轉動著扳指,不緊不慢的道,“北修宴不是想成親嗎?本宮偏不讓他如意,叫他去北境轉一圈,再快來回也要一個月。”
蕭辰衍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繼續說道:“一個月,夠本宮做許多事情了。”
他繼續對著君武吩咐,“去將外面那些信得過的人都傳來,本宮有事要安排。”
“是。”君武拱手領命。
到了大朝會的日子,永安帝依舊病懨懨的,無法上朝。索性指了蕭辰衍代為主持。
蕭辰衍拿出北境來的八百裡加急軍報,朗聲道:“北狄集結二十萬大軍侵犯我邊境,軍情緊急,本宮有意派攝政王領兵前去平叛,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滿朝文武一聽二十萬大軍,皆是臉色一白,大戰當前,他們很清楚,隻有本朝戰功卓著的攝政王才有本事抗敵保國。
大家紛紛點頭讚同,隻有陸淮寧站了出來,出聲反對,“不行,師父剛被父皇賜婚,這要是領兵出征多久才能回來,豈不是要耽誤了婚期。”
蕭辰衍眉眼揚起冷笑,心道陸淮寧還是太嫩了,這樣的理由也拿出來說,“寧王,邊關戰事緊急,攝政王領著兵權,此等關鍵時刻,自該以大局為重,豈能因私事推卻。”
陸淮寧不服,蕭辰衍分明就是不想師父和漂亮姐姐成親,故意使絆,如今倒來說他不顧大局了。
他上前一步,挺直腰桿,大聲道:“不就是去抗擊北狄嘛,我去!我自幼得師父教導,熟讀兵法,區區北狄,本王自能應付。”
蕭辰衍瞟了他一眼,話裡諷刺意味更加濃鬱,“寧王,紙上談兵誰都可以。你年紀還小,不知戰場凶險,出了差錯皇上那裡可沒辦法交代。”
他說完,朝著幾個官員使了使眼色,很快就有人站出來懇請攝政王領兵出征。
其餘人紛紛附和,北修宴見狀隻得應下。
蕭辰衍帶著幾分得意的道:“如此便辛苦攝政王了,本宮在京中等著你得勝的喜訊。”
說著轉頭看向陸淮寧,繼續道:“寧王是攝政王的徒弟,剛剛也自請出征,本宮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不如你就隨攝政王一起出征,曆練一番吧。”
一樁事,同時將北修宴和陸淮寧都打發到了北境,此計不可謂不高明。
攝政王府內,陸淮寧還是頭一次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隻覺得如坐鍼氈,怎麼坐都難受。
此前他都是站在師父身後旁聽的,如今因著自己寧王的身份,師父非讓他上座,自己則坐在了下首處。
這時秦副將抱怨的聲音響起在堂中響起。
“北境能有什麼大事,多半是那些個蠻夷部族虛張聲勢,定是當地駐軍膽小畏戰,才謊報朝廷,請求派軍鎮壓。”
秦副將對邊地的情況本就瞭如指掌,在朝堂上聽到北境上報的敵情,強忍著心裡的火才沒上前去罵一句一派胡言。
周副將沉思片刻,跟著道:“早些日子就一直有北境不安的軍報傳來,各處站所一直都盯著,料想應該不會如朝堂上說的這般嚴重,隻怕這隻是個幌子,背後别有深意。”
聽到此處,陸淮寧“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怒氣。
“定是蕭辰衍使壞,他見不得師父和漂亮姐姐成親,尋了理由讓師父離開京都。”
“諸位慎言。邊境安穩大意不得,訊息準確與否,派人去仔細探探再說。”北修宴聲音清冷,帶著凜然威儀。
秦副將自告奮勇,拱手道:“王爺,末將願帶一隊斥候星夜疾馳北境,摸清戰況。”
“一路務必隱藏行蹤,每日飛鴿報信。”北修宴下達了軍令,隨後又吩咐其餘眾將自去準備。
廳上隻餘下陸淮寧,北修宴看向他的眸中多了幾分關切。
“從今日起,讓洪溪和劍雨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本王擔心太子會你不利。”
“師父,不必如此小心吧。蕭辰衍就算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對我直接下殺手。”陸淮寧不以為意,隻覺得師父如今行事越發小心了。
“淮寧,蕭辰衍的刀子都藏在看不見的地方,大意不得。”北修宴端起茶盞,輕抿了兩口,繼續道:“你當他為何要你跟著我一道去戰場,真為了讓你多曆練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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