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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村子,秦銘駕車行在鄉間的小道上,沈如周依偎在北修宴的懷中,入耳皆是他強有力的心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與心安。
“王爺,我似乎聽到有喜樂?”沈如周隱隱約約聽到外面鑼鼓喧響,抬首問道。
北修宴習武之人,耳力甚佳,聽得更為真切,“的確是喜樂,前邊應該是有人家在辦喜事。”
沈如周將手放在北修宴掌心,與他十指相扣,有些自嘲的笑道:“我都快成老姑娘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嫁人?”
北修宴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他沉聲道:“快了,等我說服了師父瞞下了真實身份,到時我便去向皇上請旨為我們賜婚。”
沈如周聽著北修宴的話,臉上的歡喜藏都藏不住。
北修宴偷偷看了看懷中的人,佯裝生氣,沉聲道:“本王記得你先前嫁人時,是你主動去請旨賜婚的。”
沈如周的臉頰微微泛紅,她低聲辯解道:“那時候傻,隻想著趕緊嫁人,沒考慮那麼多。”她偷偷瞥了北修宴一眼,想知道他是否還在意這件事。
北修宴微微一笑,他深知沈如周的性情,便不再逗她,“那你這次可得想清楚了。”
“早就想清楚了。”沈如周頭在北修宴的懷裡蹭了蹭,“王爺是這世上最好的夫君,能嫁給你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北修宴伸手掰過她的肩,雙眸裡滿是揉碎的星光,細膩溫存。大手攬上沈如周纖細的腰枝,使勁一提將人放在膝上。
一記深吻突然落下,沈如周短暫的驚愕後,便閉上了眼,徹底沉醉下去。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一個小寨子,紅綢高掛,喜樂盈耳。
這裡隻有三四戶人家,裡正十分好客,聽秦銘說要在此歇腳,趕忙收拾了房間,還熱情的邀請眾人蔘加兒子的喜宴。
沈如周從未見過鄉間辦喜事,正想湊個熱鬨沾沾喜氣,便笑著應下了。
她拉著北修宴的手擠在人堆裡,看著一對新人拜天地。雖然鄉間條件簡陋,並沒有過多的儀程,但喜慶的氛圍卻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家不住的高聲恭賀,“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聽到生子,沈如周耳中再次響起東方先生的話,禁不住耳尖紅了起來。
北修宴似是所感的側頭看她,笑著道:“祝賀别人呢,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沈如周嘴硬的嬌嗔了一句,偏過了頭。
禮畢,裡正招呼大家入席。北修宴在長條凳上坐下,新郎來敬酒時,他仰首一飲而儘,很是好爽。
沈如周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托盤裡添喜。喜婆瞧見笑得合不攏嘴,眼睛在沈如周和北修宴身上來回打轉,隨後掏出一根紅線遞上,“這是回禮,姑娘係在腕上,這好事就近了。”
“多謝阿婆。”沈如周含笑接下。
她將紅繩放在左手的腕子上,右手來係,卻發覺怎麼也弄不好。正彆著手較勁時,北修宴伸手過來幫她繫了一個結。
兩人動作親昵,裡正看在眼裡,忍不住摸著白鬚問,“這姑娘想必是公子的心上人吧?”
驟然被人這麼直白的問道,北修宴鎮靜自若,握著沈如周的手,鄭重坦然的回道:“我心悅她,如癡如醉。”天籟小說網
裡正又問:“那為何不娶回家?”
若是在朝堂,北修宴有的是法子虛言轉圜,但在這裡,面對素未相識的質樸山民,他無需遮掩心意,滿目濃情溢了出來。
“自是要娶的,隻是如今遇到些棘手的事情要去做,待功成後,必定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絕不委屈她分毫。”
這話是對裡正說的,更是對沈如周的許諾,她回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灼熱,脈脈溫存順著經脈遊走全身。
裡正爽朗的笑道:“男兒自當如此。”說著,舉起酒碗相敬。北修宴也端起酒碗,與裡正一碰,大口飲下。
臨近子時,宴席才散去。沈如周和北修宴在裡正安排的屋子歇下。白日趕了一天的路,此刻巨大疲憊襲來,她倒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沒多久,外頭傳來一陣吵嚷聲,沈如周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手探向旁邊,不料卻摸了個空,她驟然驚醒,睜眼一看床側空空。
沈如周坐起身,正欲喊人,卻發現北修宴站在窗邊,手裡提著劍,滿身警戒的從窗縫盯著外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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