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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受傷了?”沈如周忙扶了他們在榻上坐下。
劍雨捂著胳膊,上面滲出的血濕了半個袖子。虛弱的道:“我不礙事,秦銘傷的重,先給他看。”
沈如周將紗布丟給陸淮寧,吩咐道:“你先給劍雨包紮止血,我給秦銘看傷。”
沈如周說完,剪開了秦銘肩上的衣服,隻見一道箭頭從他的前胸貫穿到後背,若是再往下偏一分,便會傷及心脈,神仙也救不回了。
沈如周不敢耽擱,立馬拿出藥包讓秦銘咬著,又在他的幾處重要穴位上施了針,這才開始拔箭。
拔出的一瞬間,血濺了沈如週一臉,秦銘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妙冬擔心的問:“小姐,怎麼辦?”
沈如周拿著箭頭在燭光下仔細看了看,長舒一口氣道:“還好,箭上沒毒。”
說完,她探了一下秦銘的鼻息道:“沒事兒,他隻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一會兒喂他些補養的湯藥,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安頓好秦銘,沈如周才拿出帕子擦掉臉上的血,又淨了淨手。
另一邊,陸淮寧已經處理好劍雨的傷勢,得意的道:“漂亮姐姐,你看看,我包紮的不錯吧。”
“不錯,學得還很快。”沈如周寵溺的揉了一把陸淮寧的頭,而後來到劍雨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
“小姐,我沒事兒。”劍雨回答的乾脆利落,身為暗衛,這些小傷早就是家常便飯了,根本不算什麼。
“既然不要緊,那跟我說說剛剛都發生了什麼?”沈如周迫切的想知道劉有德找到沒有。
劍雨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們在小姐說的其中一處别院裡,發現了劉有德,趁著護衛鬆懈,將人救了出來。”
“哪知剛逃出别院沒多遠,就遇到了一群黑衣人,他們二話不說就上來搶人。這時,别院裡的護衛也追了過來,我們廝打在一起,對手都是練家子,招式狠厲,我們忙於應付,無暇分身,劉有德不知何時中了一箭,當場身亡。”.
劍雨說到這裡一臉的歉意,低著頭歎息了一聲,繼續道:“我們隻好先撤回來了。”
淮寧皺起眉頭,不解的問:“你們怎麼不多帶些人,姐姐先前說過别院裡可能養了殺手的。”
劍雨回道:“少主,别院的殺手雖然厲害,但我們還應付的來,倒是那一群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絕不是一般人。”
聞言,沈如周腦海中突然想起貴妃說過的話,十分篤定的道:“你們遇到的應該是禦林軍,他們也在找劉有德。”
“什麼?”陸淮寧驚訝的叫道,“這劉有德身上究竟藏了什麼秘密,怎會有這麼多人都在找他。”
“無論他藏了什麼秘密,這會兒人已經死了,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沈如周不想陸淮寧覺察出異樣,出言寬慰道。
“哼,他們肯定又是在使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想對付師父呢。”陸淮寧覺得這一切都是衝著北修宴來的。
沈如周莞爾一笑,沒有點破。抬首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際,聲音裡滿是希冀的道:“他們也高興不了幾天了,再有兩日,攝政王就回京了。”
“嗯,等師父回來了有他們好看的。”陸淮寧一講到北修宴,眉眼間都是崇拜傾慕之情。
正說話間,外頭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叫門的聲音震天。
“開門,快開門。”
沈如周立時警覺的看了一眼秦銘跟劍雨,冷靜的說:“妙冬,扶他們去地窖。”
“是。”妙冬趕忙應下,跟劍雨一左一右駕著秦銘去了地窖。
她們剛走,院外的門就被粗魯的撞開了,沈如周快速的和陸淮寧交換了一下眼神,而後迎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深更半夜,私闖民宅。”
一個侍衛拿出腰牌在沈如周眼前一晃,高喊道:“禦林軍搜尋逃犯。”
“大人,您弄錯了吧,我這裡是醫館,怎會有逃犯?!”沈如周佯裝害怕的出口解釋,哪知為首的那人根本不聽,一把推開沈如周,直直的走進了正堂。
屋裡,陸淮寧鎮定自若的端坐在太師椅裡喝茶,看到有人進來,瞥了一眼,淡淡的開口道:“鄭統領,這麼晚了還在抓逃犯,辛苦了。”
鄭金鳴看到他,面上閃過驚詫,猶疑的問道:“陸少主,你怎麼在這裡?”
他收到底下人來報,抓劉有德時遇到兩個黑衣人阻攔,原以為會是蕭辰衍的人,不想追過來卻遇到了北修宴的徒弟。
他眼中閃過狐疑,心道,莫非攝政王府真的跟這件事情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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