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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然為了一個丫鬟這樣對我?”阿笙目眥欲裂,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傷心,話裡帶著哭腔。
沈如周看了一下四周,不甘心的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說我是丫鬟?”
“你天天端茶遞藥的不是丫鬟是什麼?”
聞言,沈如周苦笑,也不怪阿笙誤會,畢竟她每次來沈如周都在乾著這些活計。
“她是沈大將軍的千金沈如周。如今兩軍交戰,沈小姐懂醫術,為防北遼下毒,所以親自打理本王的飲食。”北修宴霸氣回懟了過去,他不允許沈如周受半點委屈。
沈如周聽出了北修宴話裡的迴護之意,心裡暖暖的,剛剛被蛇嚇走的七魄都歸體了。
她從北修宴的懷裡出來,卻不想阿笙腳下的蛇瞬間立起半個身子,黑豆一樣的眼睛盯著她,又開始吐信子了。
沈如周剛剛穩住的心神再次出竅,她腿一軟再次跌進了北修宴的懷裡。
北修宴這次直接用胳膊環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别怕。”
兩個字說的溫柔堅定,沈如周的心跳瞬間加快,一抹紅暈飛上臉頰。
阿笙蹲下身子,讓毒蛇繞著自己的胳膊爬上去,眉眼高傲,“哼!是沈家千金又如何,我是南疆的公主,你若是娶了我……”
阿笙話沒說完,就被衝過來的莫如給捂住了嘴,莫如彎腰致歉,“攝政王,我們公主年紀小不懂事,失禮之處,您多包涵。”
見北修宴並沒有要怪罪的意思,莫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拽著阿笙腳底抹油一般快速離開了。
回到了房間,莫如關上房門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别鬨了,咱們明日就啟程回南疆,行嗎?”
“不行!”阿笙果斷的拒絕了,“你打聽的都是什麼情報,一點兒都不準。攝政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蕭若寒。”
“不是嗎?可刺史府的人都說……”
莫如正說著話,脖頸一陣寒涼,低頭一瞧,那條青蛇不知何時纏在了上面。
“小祖宗,我本就是南疆的臣子,聽您指使是應當應份的,你有話直接吩咐就是了,不用把這東西放出來。”莫如功夫可以,但對付毒蛇他沒把握。
“去打聽一下沈如周的情況,要是再出錯,你知道後果。”那蛇像是聽懂了阿笙的話一樣,立起上半截身子,朝著莫如的臉上“嘶嘶”了幾聲,然後慢悠悠的爬回了阿笙的胳膊上。
莫如喉結滾動了一下,趕忙點頭應下。
晚上,沈如周照例給北修宴送藥,好巧不巧,她前腳剛進門,阿笙後腳就跟著進來了。
沈如周看到她進來,想到白天的事,本不想給她好臉色,但她內心卻是對這小姑娘有幾分佩服的,北修宴話都說到那個地步了,她居然還有膽量來?
這般想著,沈如周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佩服。
“你盯著我乾什麼?”阿笙雙臂環在胸前,一臉囂張的說:“我都查清楚了,你,儘管是沈家千金,但也是被武成王休棄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攝政王!”
“不是休棄,是和離!。”北修宴從書案前緩緩起身,踱步到了正堂。
他在阿笙身前站立,正好將沈如周擋在了自己身後。
沈如周知道他是防著阿笙的毒蛇。沈如周隱在北修宴的身影裡,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安。
“武成王並非良配,沈小姐看清事實果斷和離本就是明智之舉,世間女子能有幾人可以做到這般果敢?世人該敬佩她才是!”
北修宴的話擲地有聲,說到了沈如周的心坎上。
她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但是她在乎北修宴的看法。
原來北修宴從未介懷過。
一念及此,沈如周心裡一直以來的疙瘩無聲消亡。
阿笙驚的瞳孔驟縮,長長的睫毛都跟著微微顫動。
良久,她才平息了自己的心緒,帶著幾分傲氣道:“我的身份高貴也是事實,你若娶了我,便可以有整個南疆作為依仗,權勢隻會更大。”
北修宴冷哼一聲,眉眼滿是不屑,勾唇譏諷:“靠女人得到的權勢,本王不稀罕!”
阿笙聽完這話,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話來反駁,最後隻得氣沖沖的轉身走了。
屋子裡隻剩下沈如周和北修宴,她垂著眸從北修宴身後走了出來,剛剛他的那番話讓她心口的壓抑和酸澀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她怕北修宴看出自己的不對勁,便也找了藉口離開了。
“我去看看下毒的人找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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