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沈如周滿面狐疑,“如今正是戰事的緊要關頭如何能走?”
聞言,蕭辰衍一臉不屑:“攝政王這般能乾,相信這戰事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本王留在這裡也是多餘。”
果然是無利不起早,蕭辰衍依舊是那個精於謀算、自私自利的男人,前世今生都未曾改變分毫。
沈如周滿眼鄙夷,聲音冰寒,“武成王占不到軍功就要離開?但這種事就不必帶上我了。”
蕭辰衍的心被狠狠扯了一下,自己的好心,為何她沈如周總是這般屈解,本想著要解釋,但說出口的卻是:“沈如周,你别以為這樣在軍中跟著忙前忙後,就能入了北修宴的眼,他是絕不會看上你的!”
這時君武正好跑進來想要告訴蕭辰衍不能再耽擱了,聽見蕭辰衍的話,嚇得也沒敢再開口,耳邊響起了沈如周冷得發顫的聲音。
“蕭辰衍,在你眼裡,我就是這般不堪是嗎?我是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有有數,也不勞您武成王時時提醒!”
沈如周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蕭辰衍見她又要離開,心思轉了幾轉,最後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咬著牙道:“沈如周,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走不走?”
“不走!”沈如周拒絕的乾脆利落,不帶半分猶豫。
“沈如周,你這次不隨本王回京,以後就算你求著……”
“武成王,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北遼兵來了,可就走不成了。”不待蕭辰衍說完,沈如周就冷聲打斷,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聞言,蕭辰衍氣得心尖打顫,暗暗攥緊了拳頭。
他接過君武遞來的馬鞭,大步離開。
走到門口時,蕭辰衍不甘心的停頓了一下,回身眸光森冷的瞥了一眼沈如周,心裡暗道:走著瞧,有你求著本王的時候。
蕭辰衍一走,沈如周的耳邊總算清靜了。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滿是疲倦的來到花廳。
一夜未眠,巨大的睏意襲來,沈如周在軟椅上躺下,準備休息一會兒。
哪知剛合上雙眼,就聽到了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沈如周煩躁的抓起軟椅邊上的茶盞就丟了過去,“蕭辰衍,你有完沒完?”
來人一抬手穩穩的接住了茶盞,淡淡的開口道:“武成王已經走了。”
聞言,沈如周“蹭”的一下從軟椅上坐了起來,看到門口站著的北修宴,不好意思的垂首斂目,懊悔自己剛剛的粗魯。
北修宴抬步走了進來,將茶盞放在矮桌上,雙眸凝著沈如周,探究一般的問道:“你可知武成王為何急著回京?”
一個“急”字點醒了沈如周,剛剛她隻當蕭辰衍是占不到軍功才走的,如今細想來,他確實神色急切,好似片刻都不敢耽誤。
“是京城出了什麼事?”沈如周雙眸清亮如水,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本王也是剛剛接到密信,皇上病重,譽王已經在暗中聯絡各方官員,準備奪權。”北修宴說起京中的钜變依舊語氣平淡,無波無瀾。
他知道以蕭辰衍之能,這場奪嫡之爭其實勝負已分。
“沈小姐,武成王這一去,隻怕你們再見時,他就是太子了。到時,你可會後悔今日的決定?”北修宴雙眸如炬,蘊著看透人心的力量。
話音剛落,沈如周莞爾一笑,言語中帶著幾分倔強的清醒,“他就是當上皇帝我也不後悔。跟不愛的人在一起隻有無儘的痛苦折磨。即便是尊貴的皇後之位也不過是另一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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