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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進入一處山穀,箱子外面突然傳來了打鬥聲。
“是莫如動手了。”
沈如周雙眸明亮,透過箱子的縫隙處向外望。隻見莫如手起刀落,一個北遼士兵就倒下了。“漂亮,沒想到莫如的武功還挺高的。”
北修宴跟著道:“莫如是南疆王最器重的臣子,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說話間,莫如已經處理掉北遼的人,他大跨步來到箱子前,一刀斬斷了上面的銅鎖,將沈如周和北修宴請了出來。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眾人不敢耽擱,快馬加鞭趕往北境城。
刺史早已在城門口恭候,一見到北修宴立馬跑過來道:“攝政王,您可算回來了,城防上的事兒,都等著您拿主意呢。”
“讓所有將領到刺史府議事。”北修宴神情冷峻,威嚴的下了命令。
他一回來,刺史便有了主心骨,緊擰的眉頭都舒展了一些,“下官這就去招呼人。”
看著刺史提著官袍一溜煙跑遠的樣子,莫如忍不住感慨。
“先前還聽說北境刺史不理正事,每日隻知飲酒作樂,看來傳言不實啊。”
聞言,沈如周忍不住笑道:“刺史哪裡是勤勉,不過是北遼兵臨城下,逼得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罷了。”
“他的精神可足著呢。白日裡巡視完城防,晚上還不忘去給武成王送女人,忙的腳不沾地。”方成不知何時來了,開口調笑道。
沈如周見到他趕忙問起了哥哥的情況,方成道:“公子已經醒了,傷勢也在逐漸好轉,小姐不必憂心。”
“那就好。”沈如周雙手捂著胸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跳下馬車,對著北修宴道:“王爺,我先去看看哥哥,晚上再去給您換藥。”
“去吧,本王在刺史府等你。”北修宴點頭應下,車伕架著馬車便直奔刺史府去。
沈如周跟著方成拐過一個街角,就看到了北境最大的客棧,軍中受傷的將領很多都被安置在這裡養傷。
沈如周抬腳跨進酒樓大廳,不想竟看到蕭辰衍抱著酒罈子在喝酒,旁邊兩個著裝豔麗的女子在一旁殷勤的夾菜遞果子,陪著說笑。
沈如周隻覺得沒眼看,冷哼了一聲直接往後院去了。
蕭辰衍已經宿醉了一日,儘管雙眸迷離無神,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沈如周,他抬手猛地敲了敲頭,確定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
“君武,剛剛過去的是不是沈如周?”蕭辰衍轉身問道,眼底滿是期待。
“是,就是沈小姐。”君武肯定的回道,“王爺,沈小姐沒事兒,好端端的回來了。”
蕭辰衍又驚又喜,喃喃自語道:“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說著,他便要起身去找沈如周,可是酒醉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才邁出兩步就癱軟在地上了,君武趕忙上前去扶,“王爺别急,屬下這就去準備醒酒湯。”
“快,快去。”蕭辰衍急不可耐的催促,他的眼睛始終看著沈如周離開的方向,尋找著那抹纖細的身影。
沈如周沒有死,她好好的回來了。蕭辰衍眸底閃過光華,唇角滿是笑意,跟剛剛頹廢失落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沈如周快步到了後院,推開門,看到父親跟哥哥都在,高興的喊道:“爹爹,哥哥,我回來了。”
“太好了,你們兄妹都平安無事,真是老天保佑。”沈牧看到思念多日的女兒平安回來,激動的眼淚都落下了。
沈如周忙上前拉了父親坐下,好言寬慰,“爹爹,女兒好著呢,一根頭髮絲都沒少,您就放心吧。”
沈楚暮傷重不能下床,卻還是不安分的伸手去拍了拍沈如周的肩膀,大大咧咧的道:“不愧是我沈楚暮的妹妹,好樣的。”
沈如周沒想到沈楚暮受了傷還這麼有勁兒,吃痛的捂著肩膀跟父親撒嬌,“爹爹,你瞧哥哥,下手這麼重,看來真是快好了。”
“你這剛回來就在爹面前告我的狀,是不是過分了點。”沈楚暮說著笑了起來,看上去氣色好多了。
沈牧看著鬥嘴的一雙兒女,滿眼的慈愛。
“這次多虧了攝政王出手相救,你們才能平安回來,為父一定要去親自致謝。”
沈牧說著便要起身,沈如周在一旁說道:“父親要當面致謝也得過會兒再去,現在攝政王正處理公務,無暇分身。”
“那我們晚上再去。”沈牧拉著沈如周的手又問起了她如何脫險的。
沈如周將大致經過悉數說出,不知不覺間,天便黑了下來。
沈牧算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帶沈如周向刺史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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