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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這就去。”軍師連忙應下,翻身下了馬。
他的鼠目朝沈如周身上看去,見她面容嬌美,身姿曼妙,尤其是腰身纖細柔軟不盈一握,說是絕世美人也不為過。他禁不住喉結上下滾動,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伸著雙手就要上去摸。
這突來的變故打亂了沈如周的計劃,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此時動手,就算用毒針紮死了北遼的軍師,也無力扭轉乾坤。
她額頭冒出冷汗,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時,一個軟鞭突然從身後飛來,纏在了沈如周的腰上,不待她反應,已經被蕭辰衍扯回到了身後。
眼看就要到手的美人,又被人扯了回去,軍師氣惱的跺腳,恨自己下手太慢了。
北遼將軍眼睛一眯,周身散發出淩厲的殺氣,“衝冠一怒為紅顏,武成王想當英雄,是不是也要問問將士們願不願意跟你一同受死。”
北遼將軍開始挑撥離間,擾亂軍心。
蕭辰衍回身冷目掃過眾人,高聲喊道:“北遼處心積慮派了最精銳的鐵騎來,難道會為了一個女子就放過我們?”
一語點破天機,士兵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蕭辰衍“唰”的一下抽出佩劍,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今之際,唯有死戰,才能殺出一條活路。”
北遼將軍見自己擾亂人心的計謀被喝破,不僅不惱,反而拍手笑道:“看來武成王也並非酒囊飯袋。”
他握著馬鞭往前一指,乾脆利落的下達了命令。
“殺!一個不留!”
一瞬間,戰馬嘶鳴,北遼鐵騎紛紛舉起長矛從山丘上俯衝下來。
蕭辰衍將沈如周護在身後,握劍迎敵。
雙方很快纏打在了一起。
蕭辰衍武功高強,帶頭拚殺,手起刀落,一個個北遼鐵騎就被斬殺下馬。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停手,快停手。”
眾人循聲望去,正是那個帶著黃金面具的北遼將軍發話了。
沈如周看到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鋒利的短刀,而持刀之人竟是北修宴。
原來他沒有走,而是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悄悄潛到了北遼軍的後面,然後趁人不備,挾持了敵軍的主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北修宴,等著他發話。
“都退下,放他們走。”
北遼將軍十分配合的道,“好說,好說。”他對著軍師擺手:“把路讓開,放武成王一行離開。”
軍師見狀不敢耽誤,下令北遼鐵騎退下,為蕭辰衍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沈如周已經從剛剛的驚恐中回過神來,跳上一架運糧食的車,對著士兵道,“誰會駕車,我們帶著糧食一起走。”
會駕車的士兵紛紛跳上糧車,一揚鞭,馬車咕嚕嚕的走了。其他士兵也上了馬護送在左右,一併離開。
沈如周坐在馬車上,遠遠的看著北修宴,滿眼都是擔憂,他們走了,他又該如何脫身呢?
蕭辰衍胸口捱了一刀,傷的不輕,不方便再騎馬,便也坐在糧車上。
馬車快速奔跑起來,揚起地上的塵土,沈如周的視線被遮擋,再也看不清楚北修宴的身影。
眾人奔跑了足足一個多時辰,確定北遼鐵騎沒有追上來,才漸漸放慢了速度。
蕭辰衍捂著傷口倚靠在車沿,臉上沒有任何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知道北遼要劫糧,便派了沈楚暮去,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北遼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為了糧食,而是想藉機殺了沈牧。
主帥一死,軍中群龍無首,再攻打北境自然就容易許多。
好深的心計,派出那麼多探子,隻傳回了運糧食這一條有用的訊息,就被北遼的將軍如此設局,不可謂不高明。
蕭辰衍眸中閃過精光,開始猜測北遼將軍的真實身份。
眾人正走著,身後傳來了馬蹄聲,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沈如週迴頭,看到一人一馬朝他們快速的奔來。
“是攝政王。”有眼尖的士兵認出了來人,高興的喊了出來。
隻見北修宴一身月白錦衣纖塵不染,英姿颯爽的騎在馬背上,身後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像是踏著萬道金光而來。
此情此景,沈如周腦海中突然想到了曾經在書本上看過的一句話,於萬軍之中取敵首,如入無人之境。說的就是北修宴這樣的人吧。
北修宴在大家的歡呼聲中走來。
沈如周心中一喜,正想上前問候,卻被蕭辰衍一把拉住,他眸中光華閃動,一臉不可置信的問:“攝政王是如何脫險的?”
“本王自有辦法。”北修宴並不打算回答他,隻是冷冷的道:“速速回營,敵人的先遣隊已經到了,必須小心應對。”
“是穆徵對不對?剛剛那個北遼將軍就是北遼王穆徵。”蕭辰衍雖是問話,但語氣分外篤定。
“是,他親自來了。”北修宴話一出,沈如周倒抽一口冷氣,先前就聽父親說過這個北遼王多麼多麼厲害,如今親眼所見,才知父親當真沒有誇張分毫。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再不敢耽誤,加快了速度往軍營趕。
另一邊,北遼王穆徵蔫蔫的坐在馬背上,由軍師牽著韁繩,蝸牛一樣的往回走著。
“這次的賬本王記下了,本王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穆徵眼神狠厲的看著前方。
自家主子吃了癟,這會兒的軍師見狀好聲好氣的繼續安慰,“主子别急,您是咱們北遼最強的王,日後一定有機會的。”
穆徵沒再說話,隻是一想到北修宴,還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
要不是北修宴有他的把柄,他也不至於這般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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