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冷笑一聲,“反正我在你眼裡,不知好歹的事情也沒少做,也不差這一件。”
“你身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後續不用再施針了,按時服藥就行。”沈如週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叮囑。
“你明日不來了?”蕭辰衍做著最後的確定。
“你都好了我還來乾什麼?和離書我們二人都已簽好,也沒必要再有瓜葛,自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吧。”沈如周故作大方的告别,前一世他負了她,帶給了她無儘的折磨,這一世她終於可以得償所願離開他,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這時,德妃跟長公主走了進來。
沈如周按照宮規施禮問安,而後稟報道:“德妃娘娘,長公主,我已儘到醫者的責任,武成王的毒已全部清除,再服幾貼藥就能恢複如初了。”
聽到兒子都好了,德妃高興的合不攏嘴,坐到床榻上,親昵的拉著蕭辰衍的手,多日來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才終於放了下來。
關心完兒子,德妃依舊不忘給沈如週上眼藥,“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不僅我兒的毒解了,你這顆毒瘤也可以拔除了,真是雙喜臨門。”
長公主也跟著幫腔,“沈如周,識相的,以後離得遠遠的,若是讓我們發現你再糾纏武成王,可别怪我們不客氣。”
這倆人,還真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沈如周很是無語,向前走了兩步,身姿挺拔,眼神篤定,一臉鄭重的說:“我本就打算去禦書房稟明皇上,以便取回和離書,待和離書到手,我自會離開,從今往後,絕不會跟武成王牽扯一分一毫。”
久不開口的蕭辰衍眸中射出火光,猛地拍了一下床榻道:“就算和離了你也别想再嫁他人,本王的女人哪個不要命的敢娶?”
沈如周不屑,“女子又不是必須依附男人而活,我就算是終身不再嫁,也比以往做武成王妃的日子強得多。”
此時的長公主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沈如周,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她一臉得意,眼中透著精明的光,“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剛剛已稟明父皇,你自請和離,蔑視皇家天威。已請父皇降旨斥責沈家家教不嚴,養出的女兒無才無德,配不上武成王,特賜和離歸家,靜思己過。”
本來和離就不被世人所容,長公主還讓皇上降下聖旨,跟和離書一同送到了沈家,擺明瞭要整個京都看她的笑話。
沈如週一陣嫌棄,咬著牙擠出了兩個字:“卑鄙!”
長公主不怒反笑,端坐在主位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論卑鄙,誰比得上你呢?原先上趕著要嫁給武成王,如今攀上了攝政王就要和離,還真是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休得胡說,我與攝政王清清白白。我去攝政王府也隻是為了給攝政王看病。”沈如周當即否認。
但這長公主根本就聽不進去,繼續笑道:“外頭早就傳開了,你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心思還是收斂一些吧,畢竟人活著還是要些臉面的好。”
沈如周隻覺得跟這些人實在是多說無益,背起藥箱離開了偏殿。
剛走出去兩步,蕭辰衍就追了上來。許是身體剛剛恢複的原因,隻跑這兩步就已經氣喘籲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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