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總還是要了的,隻有這樣她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也不知道刺客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沈如周正思索間,北修宴走了進來。
他步態閒雅的自竹林小徑走來,衣袂隨風而起,輕盈靈動,像是來探訪人間的仙者。
石桌上的小茶壺已經微沸,茶香四溢。北修宴踏步而來,忍不住讚道:“好香的茶!”
沈如周起身半蹲行禮,請北修宴落座,抬起衣袖,為他斟茶,“攝政王來的正好,這是我晨起采集的竹葉上的露水,配這今年的佛手柑清甜沁潤,可是再好不過了。”23sk.om
北修宴端起抿了一口,隻覺得唇齒生香,回味無窮。這邊,沈如周又遞上來新做的荷花酥,“這兩日我閒來無事,便依著如蘭姐先前教我的法子,試著做了做,攝政王嚐嚐。”
看著沈如周言笑晏晏的樣子,北修宴又想起了那個梨花樹下翩然起舞的姑娘,那個純真快樂的沈如周又回來了。
飲過茶,沈如周還是忍不住問起了刺客的事情,“攝政王,刺客的事有進展了嗎?”
想到剛剛經曆的刺殺,北修宴的眸底劃過一絲狠厲,將調查的情況悉數道來。
“從刺客的身形手法來看,應該是來自南靖,本王懷疑刺客是鎮南侯派來的,但這刺客行事鎮密,暫時還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
鎮南侯?聽到這個名字,沈如周心中一驚,前一世這個人就是蕭辰衍的死對頭,老謀深算、陰險歹毒。除了譽王,這人也是蕭辰衍登基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若是被這個人盯上了,那定是個大麻煩。
沈如周面上的驚恐全數落在了北修宴的眼中,他溫言勸慰,“你不用擔心,雖然還沒找到證據,但本王已經派人死死盯著鎮南侯了,絕不會再讓他有下手的機會,”
北修宴說完,又補了一句,“本王定會護你周全,畢竟本王的病還需要你來診治。”
這句保證倒是讓沈如周莫名的心安,儘管北修宴是為了讓自己能繼續為他治病,但這理由卻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鎮南侯與蕭辰衍的結怨,沈如周將心中的疑慮儘數道出,“鎮南侯的兒子先前因貪墨救災銀,被蕭辰衍打入了大牢,他定是看到我救好了蕭辰衍,心升不滿,才對我下死手。”
聞言,北修宴不置可否,“鎮南侯之子被問罪已是三個月前的事了,此人居然能蟄伏這麼久才動手,實在有些蹊蹺。”
“他多半是與譽王勾結了,想必是譽王借他與蕭辰衍的恩怨從中挑撥,又許了他什麼好處。”沈如周咬著牙說,這借刀殺人的手法是慕婉清慣用的,她太清楚了。
譽王還在禁足,但譽王妃卻是可以進出自由的,況且她與鎮南侯的女兒一向來往甚密,想要做成這件事對慕婉清而言並不難。
“但無論是譽王還是鎮南侯,都是一個比一個猴精,想要抓住他們的把柄定是不容易。”沈如周無奈感慨。
北修宴卻不置可否,眸中精光畢露,“隻要他們做過,本王就能找出證據,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天色漸晚,丫鬟點了燈送來,沈如週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燭光。
這邊,北修宴又說起了宮裡的情況,“聽說蕭辰衍再次毒發,比之前更為嚴重,太醫也毫無辦法。”
“什麼?”沈如周臉上滿是震驚,“他身上的毒,我已經解了大半了,怎會再次發作,這到底怎麼回事?”
北修宴看著沈如周焦急的樣子,微微蹙眉,沉著臉道:“既然你如此憂心武成王,本王現在就送你進宮去見他。”
北修宴眸光森寒,沈如周隻覺如芒在背,滿身都是刺骨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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