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扔匕首的人手下留情,慕婉容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沈如周原本的絕望一掃而空,她感激的看著北修宴,鼻子一陣陣泛酸。
前一世種種的苦難,她隻有自己熬著,不會有人幫她,可這一世,北修宴幾次三番在危急時刻出現,幫她解困脫險,她怎麼能不感動。
慕婉容哆哆嗦嗦的坐起來,往後挪了挪,她滿眼驚懼,攝政王怎麼會忽然出現?
北修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雙眸似幽深的寒潭散發著刻骨的冷意,“武成王側妃私下用刑,是要屈打成招?”
聞言,慕婉容趕忙爬起,跪到北修宴跟前磕頭解釋,“婉容絕不敢濫用私刑,隻是,隻是想嚇唬一下王妃,逼她交出解藥。”
“嚇唬?”
北修宴輕飄飄的兩個字,卻令慕婉容覺得泰山壓頂,求生的本能,使她不停的磕頭請罪,“婉容也是擔心王爺,救人心切,一時衝動才失了分寸,還請攝政王見諒。”
北修宴嘴角勾起,語氣裡透著懾人的威壓,“你的意思是你比本王更有資格審理此案?”
慕婉容仿若雷劈,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婉容不敢,是婉容僭越了,婉容這就退下!”
她說完,立馬提著衣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牢房。
北修宴轉身為沈如周解開繩索,無意間瞥見了衣領處露出的紅色肚兜,立刻轉過臉移開了視線。
沈如周也是臉頰滾燙,手臂一得自由立刻就把衣領上的釦子扣好,對著北修宴蹲身行禮,“多謝攝政王相救。”
“無妨。”
北修宴神色淡然,看著沈如周憔悴的樣子,眼中劃過一絲疼惜。
沈如周被關進大牢已經兩日了,她惦念家中的情況,急忙詢問。
“王爺,我家裡怎麼樣了,父親和哥哥他們一定都很擔心我,還有祖母她本就身體不好,眼下如何?”
見沈如周憂心不已,北修宴開口寬慰道:“將軍府一切安好,你儘可放心。”.
聽到家裡沒事兒,沈如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一陣強烈的疲憊襲來,沈如周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但她的手腳被綁著兩天了,僵硬的厲害,剛一動作,便不由自主栽了下去。
沈如周眼瞧著就要摔倒在地上,一雙堅實而溫暖的臂膀托住了她。
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倒在了北修宴的懷裡後,沈如周慌亂的想要起來,奈何僵硬的手腳絲毫不聽使喚,掙紮的過程中沈如周碰到了手腕上的傷,她疼得“哎呦”了一聲。
北修宴臉上驟然覆上了一層寒霜,他扶沈如周坐下,拉起她的衣袖。
白皙纖嫩的手腕上,因為繩索綁的過緊留下了好幾道紅色的瘀痕,立刻出現在眼前。
沈如周想要收回手腕,可北修宴的手猶如鐵鉗一般死死的攥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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