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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周隻覺得眼前先是滿眼紅色,隨即驀地一黑,鼻端一陣藥香。
兩人相擁站著,半晌沈如周才回過神來,掙開北修宴。她回頭看去,心裡一陣後怕。
但凡再往後退兩步,她必然會滾落台階!
她感激的看向北修宴,正要道謝,眼神一頓,忽的脫口而出,“攝政王,您也穿的紅色?”
北修宴淡漠的眸子掃過沈如周,眼底劃過一抹亮色,“你是想說,我們像成親的喜服?”
沈如周心頭倏地一跳,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隻是礙於北修宴的威嚴,明明是一句玩笑話,她也沒敢說出口,更沒想到,他居然還會開玩笑?
北修宴一雙眸子像映進了陽光,莫名多了一分柔和,“這是本王的官服,僅此一件。”
沈如周點頭,當然了,攝政王的官服當然僅此一件。
她隨著北修宴的步伐往回走,忽的意識到,他說的該不會是顏色吧?
整個朝堂上下,唯一的一件紅色官服?
沈如周霎時間耳根嫣紅一片,心裡暗暗吐槽,不愧是父兄都稱讚的攝政王,他不僅在朝堂,戰場上厲害,甚至短短幾句無意的話,都能讓人想入非非。
北修宴走得慢,幾乎和沈如周並肩而行,“你是特意來找本王的?”
沈如週迴神,輕咳一聲,自腰間的錦囊裡掏出了一個碧玉的小藥瓶遞了過去。
北修宴微微一愣,眼底劃過一絲訝然,“你這麼快,就把給本王治病的藥配製好了?”
見他誤會,沈如周趕忙解釋道:“不是的,攝政王的病情複雜,我還需要時日好好鑽研一下醫書,這個藥是給擒雨侍衛的。”
月色清冷,北修宴本就站在暗處,陰影之下的面容看不出變化,但眸底已升騰起一層霧氣,越發冷冽如刀。
“擒雨?”
他聲音沉然,像淬了寒冰,“沈如周,你這是要讓本王堂堂一個攝政王替你跑腿送東西?”
沈如周明顯感覺一陣冷意迎面而來,裸露在外的皮膚不由一陣戰栗。
她猛然發現,她備藥時竟沒有想到北修宴,還讓人家幫忙送東西,實在是有些唐突了,握著藥瓶的手尷尬的伸著,進退兩難。
她心思電轉,轉念間就想好了理由,“這藥本來是我給父親和哥哥準備的,哥哥之前與擒雨有過一面之交,很欣賞他的武功,所以讓我也帶了一份兒給擒雨。”
“不是我小氣不給攝政王用,隻是你的病情我不知能否服用此藥,所以就隻給擒雨帶了。日後我會針對攝政王的病情專門配置補益的藥物,保證比這個更好!”
聞言,北修宴剛剛陰雲密佈的臉這才好轉,又恢複了往常的淡然,他順勢伸出了手腕,要求沈如周為自己把脈。
“擇日不如撞日。”
沈如週一陣牙疼,這人怎麼陰晴不定的,想一出是一出,這也太難伺候了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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