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夷簡對上北修宴寒涼如冰又極具威壓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剛想說什麼。
這時,蕭辰衍匆匆邁步進來,一張俊臉神色冷峻,周身都帶著一股陰鬱氣息。
他已經將沈如周給他喂的毒藥解了,緩過來後就立即追進宮來,走到沈如周身邊,躬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皇,貴妃娘娘。”
永安帝冷漠的眼神從他臉上一掃而過,板著臉。
“朕正要治武成王妃的罪,你來了也好。”
蕭辰衍眉頭蹙起,慕婉容忙道:“王爺,王妃她說好了今日來給貴妃看病,卻遲遲沒有來,對皇上實在是太不敬了,現在還編出一堆理由,試圖欺瞞皇上,婉容真是勸不住她。”
她面上裝得十分憂心,話裡話外卻是在告沈如周的狀。
蕭辰衍一聽,臉色卻是一僵,他怎會不知沈如周為何沒能來?但他總不能說,是他故意的。
北修宴冷靜低沉的聲音響起:“本王趕到王府時,武成王妃已經拿上了忘帶的東西,正要出府往皇宮趕,當時武成王也在場,對嗎,武成王?”
蕭辰衍目光沉冷幾分,看向北修宴,卻終究還是順著他的話答道:“正是。”
慕婉容一愣,“王爺……”
他怎麼幫沈如周作保啊!
沈如周不管蕭辰衍的心思,立即道:“父皇,兒臣並非畏罪潛逃,真是事出有因。”
“就算如此,”永安帝聲音透著威嚴,“你險些害了貴妃和龍胎一事,也絕不能就此揭過!”
沈如周蹙眉看了周夷簡一眼,冷聲道:“淩霄道人算的未必就準,而且兒臣有信心,今日一定能保下貴妃和龍胎!”
貴妃冷哼一聲,語氣不滿道:“本宮憑什麼信你?這可是龍胎,要是出了什麼閃失,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慕婉容苦口婆心,“是啊王妃,淩霄道人說今日貴妃生子會出事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您還是收手吧。”
周夷簡搖頭晃腦,故作高深,“貧道奉勸王妃不要一意孤行,逆天而為,害人害己啊。”
沈如周斜了他一眼,冷冷道:“行醫靠的是醫術和良心,不是天意,我一心救人,怎麼就害人害己了?”
“淩霄道人掐個手指頭,上下嘴唇輕輕一碰,便道今日生產會出事,你說話憑的是良心嗎?若是耽誤了救治,日後貴妃和龍胎真的出事,你又擔得起責任嗎?”
她聲音冰冷透著一股銳氣,刀刀見血,周夷簡臉色有些僵硬,摔了一把袖子。
“貧道比王妃有良心得多!王妃為何執意今日引產,安的是什麼心?分明就是想害死皇嗣!”
陸淮寧眼一橫,高聲斥道:“你這妖道,胡說什麼!無憑無據就這樣血口噴人!真該把你的舌頭拔了,免得你妖言惑眾!”
“夠了!”永安帝一聲低喝打斷了他們的爭論。
威嚴的目光落到沈如周臉上,永安帝冷聲道:“今日給貴妃引產一事就此作罷,來人,先把武成王妃關進大牢,聽候審判!”
蕭辰衍攥緊了手掌,眼神冰冷。
讓沈如周作,都讓她不要接下這破事,隨後他又忍不住看向永安帝,想要求情。
沈如周卻當即道:“父皇,您不能隻聽淩霄道人的一面之詞,貴妃的身子真的拖不得了!”
貴妃瞪著沈如周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方才淩霄道人已經證明瞭自己的能力,他的確可以預知未來,而你呢,你又有幾斤幾兩的本事?别在這兒現眼了!”
慕婉容和周夷簡相視而笑。
沈如周等的就是這句話,揚聲道:“淩霄道人證明瞭自己的能力,那我也可以。”
她頓了頓,清亮的眸子注視著貴妃,“如果兒臣可以證明,貴妃肚子裡隻有一個胎兒,且引產可以保母子平安,貴妃能否,讓兒臣為您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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