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夢到蕭辰衍那些噁心的事,她揉了揉太陽穴。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天天想著和離,做夢都是和離。
她又灌了口冷茶,清醒不少,又想起前半段的夢,不禁有些臉紅。
怎麼回事?前世今生都沒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啊,怎麼就夢到……
莫不是想和離想得不僅人魔怔了,還想紅杏出牆了?
夢裡那個男人她沒有看清臉,但她肯定不是蕭辰衍。
她搖搖腦袋,權當自己做了個春夢。
看著窗邊地面上的月光,她走了過去,打開窗戶,一縷清風吹了過來,將她身上那種燥熱都吹走了。
仰頭望著天幕上一輪圓月,她不禁想起遠在邊疆的父兄。
算算時間,父親受傷應該是半個月後的事情,她還來得及,等處理完貴妃的事情,她就可以跟北修宴合作,把藥送到邊疆了。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望父兄一切平安,早日歸來……”
清晨,沈如周剛起床,洗漱一番後,正在梳頭。
妙冬拿著一支白玉鳳紋釵,正要往沈如周的髮髻上插,忽而聽得外頭一陣喧嘩聲,她險些沒拿住,嘟著嘴不滿道。
“這大清早的,誰在外頭吵吵鬨鬨?”
沒過一會兒,春秀面色不快地進來了。
“小姐,那個側妃來了,非要進來,小桃小薇把她攔在了門外。”
之前沈如周說過,不能隨便放人進來,春秀幾個謹記這條規矩,把門守得嚴實,絕不會讓外人擅闖,更何況是討人厭的慕婉容。
沈如周穿上外裳,不緊不慢道:“大清早的,就上門來給人添堵。”
春秀立即道:“她一個側妃竟敢擅闖王妃的府邸,實在無禮,奴婢這就把她攆走。”
沈如周不想看見她,點了個頭。
春秀得了她的令,氣勢洶洶地往外走去。
忽而聽得吵鬨聲中夾雜著一個男人的聲音,沈如周蹙眉,叫住春秀問道:“怎麼還有男人?”
“側妃還帶了一個男人,看打扮像是個道士。”
沈如周眼神一冷,立刻猜到了春秀口中的人是誰。
妙冬回想了一下,也變了臉色,看向沈如周道:“難道是……”
那個向蕭辰衍進讒言,要小姐割腕獻血的可惡道士!
沈如周勾唇一笑,對春秀道:“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後,慕婉容被帶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道士打扮的男人。
慕婉容走進院子先環顧一圈,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沈如周,就住這破地方?
看來搬出王府後,日子也沒多逍遙。
但隻是讓沈如周搬出王府還不夠,她要沈如周死!
也多虧沈如周自己作死,蠢到去招惹貴妃,平白給了她一個這麼好的下手機會。
“在這兒等著,我們小姐等會兒就出來。”春秀把她二人帶到庭院裡,翻了個白眼,便進屋去了。
慕婉容見她敢對自己如此無禮,咬牙低罵道:“賤婢,跟她主子一樣該死!”
等了一會兒,沈如周還不出來,慕婉容沒了耐心,覺得沈如周成心把她晾在這兒曬太陽,氣得要直接進去罵人。
就在這時,沈如周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站在簷下活動了幾下筋骨。
春秀搬了把椅子過來,妙冬搬了張小幾,還端上熱茶,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沈如周的身後。.
沈如周優雅的坐在椅子上,輕輕撥動茶盞裡的茶葉,對台階下兩人視若無睹。
慕婉容的嘴角抽了抽,“王妃就是這麼待客的?”
“對待客人,當然要請進門,奉上茶好好招待,對待歹人,就該打殺出去。”沈如周聞了聞茶香,一臉雲淡風輕。
“我沒多少耐心,在我把你打出去之前,有話就快說吧。”
“你!”慕婉容怒視著她,恨不得撕碎沈如周漂亮的臉,冷笑一聲道:“你現在也就隻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我心胸寬廣,不跟你個將死之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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