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天的眼神陰險狠厲,和剛才面對蘇溢時的溫和截然不同。
“劍聖的弟子而已,又不是我天下錢莊少主!黎醇,那小子就交給你處理了,三日之內,提他的頭來見我。”
“啊?”黎醇很是驚訝,“那不是蘇少的朋友嗎?”
齊雲天冷冷道:“當著眾人的面,我給他蘇溢三分薄面,但你暗地裡殺了他的朋友,他蘇溢也奈何不得我!”
“明白了!”
有了齊雲天這句話,黎醇便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暗暗發誓道:“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在這浮雲城,敢跟我們鬥!”
......
......
雲中樓頂層。
齊雲天走後,老闆立刻就現身來打圓場了,他連連賠著不是,並帶走了伺候舒罪的兩個少女。
當然這一切都是看在齊雲天的面子上。
江羽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之後就回房間吃飯了。
過了約莫一刻鐘,敲門聲響起。
少女開了門,錢震大步走進來。
他朝江羽擠眉弄眼道:“怎麼樣大哥,這裡不錯吧!”
江羽:“你丫絕對來過不止一次!”
錢震嗬嗬一笑:“低調低調。”
他隨意的坐下來,少女很識趣的添了一副碗筷。
簡單了吃了兩口後,錢震閒聊似的說道:“聽說剛才這兒好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小事而已,已經解決了。”
江羽沒詳說,畢竟齊雲天是天下錢莊的人。
錢震道:“解決了就好,不過有事兒你得跟我說啊,齊雲天那小子再敢來找你麻煩,我打斷他的腿!”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兩個少女錯愕的看著錢震的背影,心想這人誰啊,敢說出打斷齊雲天的腿這種話!
但客人的事,他們也不好多問。
“多多!”
錢震剛開門,就被江羽給叫住了。
錢震回頭道:“還有事?”
江羽給少女使了個眼色道:“你倆先出去一下。”
少女到門口候著,錢震折返過來坐在江羽身邊:“什麼事兒還得把她倆支出去啊?”
“當然是有正事。”江羽道,“我想了一下,我直接去陰屍宗談判未免有些不妥,所以想讓你用天下錢莊少主的身份幫我約幾個陰屍宗的高層,讓他們到這裡來談。”
“小問題,明日一早我就讓人去辦,還有其他事兒嗎?”
江羽想了想,看向門外:“待會兒出去的時候把那兩個姑娘也帶走吧,我也用不著伺候。”
錢震神秘一笑:“怎麼,怕嫂子們知道啊?放心啦,我嘴可嚴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她們太年輕了!”
“想啥呢!人家隻是照顧你的日常起居罷了,都是正經人呢!”
“正不正經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總之你把人帶走就行。”
“嘁......不懂享受。”
錢震吐了句槽,然後蹦躂著出了門,很是開心的把人帶回了她的房間,不一會兒,江羽就聽到錢震的房間裡唱起了小曲兒。
......
江羽在房間裡一直等到夜幕降臨,然後一個人悄悄了走出了雲中樓,獨自夜行。
他出門的時候,錢震的房間正載歌載舞,蘇溢也在裡面,兩人笑聲正歡。
江羽這次來不僅僅是跟陰屍宗談判,他更想搞清楚百幻掌教的去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屍骨無存,他至少也要聽到目擊者親口說出來。
否則他絕不會放棄。
還有陰屍宗的大長老唐玄。
本來江羽以為唐玄和妖僧一戰已經斃命,那麼一元重水的事也就斷了線索。
可後來卻聽說唐玄沒死,這很是蹊蹺。
他得探個究竟。
如果唐玄真的還沒死的話,江羽就要繼續順著一元重水這一條線索查下去!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百幻掌教去過陰屍宗,無論她是死是活,一切都和陰屍宗脫不了乾係,江羽覺得答案就在唐玄身上!
華燈初上,雲中樓附近一片繁華,熱鬨非凡。
江羽打算尋一個魚龍混雜之地,而彙集天南地北三教九流之地的,莫過於青樓勾欄。
這種地方在哪兒都有,一問便知。
江羽就在雲中樓前找了路人詢問,得到指引後便一個人走去。
但才走出去不到百米,他就發現後面有人在跟蹤他。
靈識探去,發現是今天在雲中樓見過的,正是黎醇的朋友。
“還不死心?”
江羽微微蹙眉,不過一個小小黎醇也奈何不得他,更何況這是在浮雲城中,誰也不敢視城池的規矩為無物。
於是他佯裝不知,走過十幾條街,來到一個充滿胭脂氣味的閣樓前。
燈紅酒綠,鶯鶯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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