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涉及封情瓶，程鳶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個封情瓶是我偷的。”

席墨塵：“……”

“是從一個老道的墓葬裡面偷的。我活著的時候，知道他做過封情瓶，就猜想他會不會死了之後帶到墓裡面去，沒想到他還真的把它當做陪葬品。”

席墨塵問道：“老道？幾千年前的老道？”

“對啊！是陰陽家鄒衍的後人，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是都稱呼他為沖霄子。”

“他術法高強，喜歡做一些法器。”

沖霄子？

席墨塵記住這個名字，又問道，“你知道封情瓶的有什麼副作用嗎？”

程鳶搖頭，“沒聽過。沖霄子的法器，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出問題的。”

通常情況……

也就是說，還有異常情況。

席墨塵站起身，雙手負背，走到了陽台，看向外面。

他一身氣場壓人，程鳶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雙手規規矩矩地擱在膝蓋上。

如果不是那雙詭異的瞳孔，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一個文雅的姑娘。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席墨塵說話。

程鳶試探性的開口，“那個……你為什麼確定是封情瓶的副作用呢？”

席墨塵：“……”

雖然席墨塵依然背對著她，但是她察覺到他剛才那一瞬間的僵直。

“人的感情是很難預料的。”她輕聲道，“誰變心之前，都沒想到過，自己會變心的。”

相愛的時候，都認為自己能和對方相守到老。

可到了半路變心了，誰也沒有想到過。

席墨塵還是背對著對程鳶。

程鳶繼續道：“你和沈顏感情不深，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你喜歡上别人，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

“就是沈顏，她也能理解的。”

席墨塵慢慢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程鳶，“沈顏不能知道。”

程鳶：“……”

她知道席墨塵的意思。

沈顏對男女之情原本就沒有多少期盼，對席墨塵或許會有那麼一點兒異樣。

可一旦她知道席墨塵有了另外喜歡的人，沈顏肯定會毫不猶豫清理那一點兒異樣的。

“但是，如果不是封情瓶的作用，我覺得沈顏有資格知道你的感情問題。”她可不想幫著男人騙沈顏。

席墨塵面色嚴肅，“我隻喜歡沈顏。我對……的感情，是因為封情瓶造成的。”

程鳶瞳孔慢慢睜大，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掙脫出來。

她用力按了按，把眼珠子按了回去。

明明沒有呼吸，卻覺得自己好像憋住氣了一樣。

席墨塵……

席墨塵承認自己喜歡沈顏了。

席墨塵當著她的面兒承認自己喜歡沈顏了。

席墨塵……居然承認了。

看著程鳶驚愕的表情，席墨塵神色不變，“你這麼驚訝乾什麼？我喜歡沈顏，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鳶搖搖頭，“這不一樣。你喜歡沈顏，我們看得出來。但是你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

暗戀和明戀能一樣嗎？

所有人都知道的暗戀，和說出口的明戀，那也是千差萬别啊！

她本來覺得以席墨塵的身份和驕傲，肯定不會輕易說出自己單相思、暗戀這件事的。

可席墨塵承認了。

他毫不彆扭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喜歡沈顏了。

剛才還強調了一遍。

程鳶：“……”

她捂著嘴巴，臉上激動的神情，就算是鬼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唰的一下，她飄到席墨塵面前，“我能把這件事在粉絲群裡公佈嗎？”

“粉絲群？”

“‘豁出去CP’粉絲群啊！你和沈顏CP粉絲群，現在人數不多，隻有三十多人，我是群管。”

哪家粉絲隻有三十多人啊？

光是想一想就心酸。

席墨塵：“隨你。”

程鳶開心了一會兒，才平複好心情，“如果真的是封情瓶的問題，我回沖霄子墓裡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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