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山,你非要逞能是不是,五年前你逞能,丟掉半條命,差點害死一家子,五年後你還要逞能,非要家破人亡,你才高興?”蘇秀娥氣的直哭。
“夫人,若我不是這樣的人,你當初還會嫁給我嗎?若陸啟山和那些人和光同塵,你還會敬我嗎?
若我現在是新黨,我有臉面教育我的兒女做一個正直的人嗎?”
蘇秀娥不說話,這是默默垂淚。
“小勇,咱們陸家男兒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路上照顧好母親和妹妹,到了北涼,多替你大哥分憂。”
陸勇跪在地上哽咽道:“兒子明白!”
“我得走了,從今天起,我陸啟山的妻子兒女,便死在那一場大火之中了。”陸啟山說著,向流蘇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嚇得流蘇急忙還禮,“老太爺,使不得!”
可陸啟山卻堅定不移的叩了三個頭,“大恩無以為報,若有下輩子,陸啟山替你當牛做馬!”
說完,他深深看了妻子兒女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陸啟山離開後,流蘇也是滿臉殺意下令,“新黨的人,見一個殺一個,敢犯陸家者,殺無赦!”
“是。”
特種營的人四散離開,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流蘇再次走進房間,看著一臉擔憂的老夫人,“您老放心,我們的人會貼身保護老太爺,絕對不會讓他受半點傷害。”
.......
與此同時,張家。
張泰來鋃鐺入獄,這徹底惹惱了張家人。
作為大乾數一數二的家族,張家一門七子,要麼封侯,要麼就是封疆大吏。
在大乾的能量不可小覷。
張家老太爺雖然告老了,卻是正一品的特進榮祿大夫,桃李滿天下。
他將族中的人儘數召回來,“我已經打聽到了,泰來被迫屈打成招,皇帝說三日後要在午門外監斬泰來。
端王拿著供詞,去找楊首輔談判,要求咱們張家把戶部倉庫虧空的糧食儘數補上。
你們怎麼看?”
“這皇帝是不是在宮裡奶孩子奶傻了?”吏部郎中張泰文怒聲道。
“現在皇帝拿著口供,抓著人,來硬的肯定不行。”中極殿學士張泰及說道:“就說,這些糧食稅銀全都發放給朝臣好了,跟楊閣老通個氣,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欠俸不還吧?”
此話一出,張家幾兄弟都是連連稱妙。
“這個辦法好,隻要楊閣老點頭,其他人不敢說什麼的。”張泰文讚道:“老二,還是你辦法多,不愧是內閣的學士!”
張泰及笑了笑,“皇帝複用陸啟山,不過是因為陸啟山沒背景,好控製,而且這陸啟山也的確是個硬茬子。
但是在我看來,這恐怕不是皇帝的意思,而是......端王的想法!”
張家老太爺冷笑一聲,“他這是取死之道,內閣已經有人提議要將幾位皇子召回來了,端王就等死吧!”
話音剛落,張家老太爺聲音便戛然而止。
原本還熱鬨非凡的張家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幾兄弟朝著堂上看去,就看到老父親腦袋後仰,像是睡著了一樣。
“爹?”張泰文上前一步,便看到父親腦門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血洞,後腦勺更是被炸開了花,腦漿混合著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之上。
他嚇得渾身一顫,“爹,死了!”
整個張家頓時亂作一團。
幾兄弟都擁了上去,看著死不瞑目的老父親,嚇得渾身發顫。
太邪門了。
父親前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腦袋就炸開花死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刺客!”張泰及反應過來,嚇得大叫一聲,“快來人,有刺客!”
然而,他的呼喊並沒有召來下人。
“人呢,都死那裡去了?”張家幾兄弟徹底亂了。
就在這時,張泰文感覺心口驀地一陣劇痛,隨即身前炸開了一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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