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陸源歎了口氣,“我明白,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更不需要小心翼翼的。
宮內的規矩,是運行的秩序,是約束行為的,並不是用來約束你的。”
趙蒹葭笑了笑,挽住了陸源的手,“明白了,陛下!”
陸源也順勢樓主了她的腰肢,把趙愷帶著趙氏來認罪的事情說了出來。
趙蒹葭蹙起眉頭,“他怎麼這般莽撞?”
“不是莽撞,他是想請死,換那些人生。”陸源手貼在她的小腹,輕輕的揉摁著,“先讓他們在大理寺吃吃苦,到時候你再去把他們解救出來!”
“我?”趙蒹葭搖頭,“不要,這些人,給他們點顏色,便能開染坊,讓他們自生自滅得了。
大不了我一個人去汴京!”
“真不管?”陸源問道。
趙蒹葭遲疑了一下,“我二叔,還有小吉是無辜的,其他人,我......皆不在意!”
“你娘也不在意?”
趙蒹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就算穆皇後做的再差,對她在差,那也是她的親生母親。
趙玥的事,也不一定是她指使的。
她不相信,穆皇後會想致自己於死地!
“聽我的,到時候把她們撈出來,要是有人懂得感恩,就更好,若無人感恩,也問心無愧。
趙玥的背後的人是誰,你自己查。
這口惡氣,你自己消。
天塌了,有我給你撐著!”
趙蒹葭靠在陸源懷裡,隻覺得心安,“好,我聽你的。”
眨眼功夫,便過去兩天。
這兩日,穆皇後過的那叫一個淒慘。
渴了,給的是餿水,餓了,給的是餿飯。
這兩天,她滴水未沾,粒米未進。
這都不是最痛苦的,上千號人關在裡面,如廁更是個大問題,連個遮擋都沒有。
她愣是憋了兩天,都快憋出內傷了。
明明是夏天,大理寺監牢內,卻無比的陰暗,地上鋪著茅草,渾身都是跳蚤咬出來的包,又疼又癢。
這讓有潔癖的穆皇後都快崩潰了。
“趙愷,你簡直有病,陛下都沒有說什麼,就你傻到自己檢舉自己。”穆皇後大罵趙愷,“趙玥炮製巫蠱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是無辜的,是她鬼迷心竅了。
你要把大家害死才甘心嗎?”
趙宏也不管不顧了,罵道:“二叔,你想死可别帶上我們。”
眾人都紛紛破口大罵,好似趙愷父子是趙氏罪人一樣。
趙愷不為所動,隻是盤腿坐在那裡,手裡啃著發餿的饅頭。
趙吉氣不過,站起來與他們爭論,“都給我住口!國家有難,不見你們站出來,大乾大廈將傾,不見你們站出來,我們在外面,被敵人追殺,不見你們站出來。
現在來數落我們,你們夠格嗎?
沒有我們父子,你們早他孃的死完了!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你們這些鱉孫,骨子裡都壞透了!
喪良心的東西,我姐多好一人,你們還不放過她,非要置她於死地。
所有人都罵我姐是亡國之君,是廢物皇帝。
可沒有我姐這些年受儘委屈和羞辱,大乾早沒了!
你們全都是一些喪國的喪家犬。
要不是我姐,你們焉能在大秦境內享福?
一群鼠輩,鼠輩!!!”
趙吉額頭青筋暴起,他好不容易才考上資格證,眼看這就能教書育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結果呢?
趙玥這個蠢貨,去搞什麼巫蠱娃娃。
真以為他陸師是個傻子?
陸師的智慧和果斷,是他生平僅見。
沒有搞牽連,隻是看在趙蒹葭和歡歡的面子上,但並不意味著他會視若無睹。
眾人被罵的面紅耳赤,這一下也不管不顧了,怎麼難聽怎麼罵。
而趙蒹葭恰好進入天牢,聽到了趙吉的那一番話,以及......眾人的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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