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信?”趙蒹葭冷冷道:“我告訴你,陸源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美人計對他沒用。”
“我隻是好奇,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他了?”
“與你無關,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我這裡,要是被髮現,沒人救得了你!”趙蒹葭說道。
“明白。”趙宏起身,“對了,有個人想見你!”
“我誰也不見!”
“那可不一定。”趙宏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看完再做決定!”
等趙宏離開,趙蒹葭拿起桌上的信,拆開看了起來,字跡有些眼熟,而第一句話,就讓她愣住了。
“蒹葭我女......”
“母後?”
趙蒹葭扶額,思緒很混亂,趙宏沒死,她足夠驚訝了,可母後居然還活著。
這,這怎麼可能?
神授十三年,也就是父皇登基的第十三年,那時候,趙蒹葭才剛十五歲。
母後病逝後,父皇悲傷至極。
十三年冬,奸相帶來了妖妃胡媛,胡媛長得跟母後年輕的時候很像,這才一舉俘獲了父皇的心,開啟了獨寵妖妃的時代。
神授十五年,父皇去世,奸相聯合妖妃發動叛變,趙蒹葭流落北涼,那一年,她十七歲,在北涼碰到了陸源。
母親死後的第八個年頭,突然有個人以母後的口吻寫了一封信,趙蒹葭感覺頭疼欲裂,甚至覺得噁心,忍不住的想要乾嘔。
她急匆匆的跑到衛生間,乾嘔起來。
她並沒有覺得高興,隻是覺得自己被陰謀籠罩著。
所有人都在算計她,所有人都在欺騙她,玩弄她!
趙宏假死脫身,他能理解。
可母後呢?
為什麼也活著?
如果她也是假死脫身,那麼早在八年前,甚至更久,這些人就佈置了一個大局,將她算計的死死的。
而她就像個傻子一樣,後知後覺。
她胃裡翻江倒海,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
“究竟,什麼才是真的?”
“我以為,是我臨危受命,到頭來,這全是算計!”
“為什麼要欺負我一個女人?”
“就因為......我好欺負?”
“你讓他們逃走,卻放下我一個人在宮內?”
趙蒹葭自嘲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視線就模糊了。
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跌跌撞撞的回了位置,將信撕了個七零八碎,“噁心!”
信中,母親各種安慰,各種可憐自己,可那又如何?
所有的苦難,都是他們造成的。
她蜷縮在椅子上,緊緊的抱著自己。
什麼家人,全都是假的。
她想到了陸源,最起碼......陸源是真實的。
可她,把陸源推的遠遠的。
房間裡的哭聲驚動了外面的人,“娘娘,您沒事吧?”
趙蒹葭擦了擦眼淚嗎,“哦,沒事。”
不過房門還是打開了,貼身侍衛看到趙蒹葭哭紅的雙眼,第一時間就打了個手勢,讓另一個人去通知陛下。
“您確定沒事?”
“嗯,沒事,就是眼睛落灰了,我去用冷水沖沖就好。”趙蒹葭強壯鎮定,但是桌上和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紙屑,出賣了她!
如果說,母後詐死,是計劃。
那奸相的美人計,便是在父皇知情的情況下施展的。
也就是說,或許不是父皇昏聵?
這裡面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趙蒹葭心狠狠揪了起來,她絕對見一見她,當面問清楚這件事。
可她身邊守衛太多,貿貿然去見她,定然會出問題。
就在趙蒹葭思索的時候,訊息便傳到了陸源那邊。
“朕知道了,下去吧。”陸源擺擺手。
前幾天晚上之後,陸源就沒有再見過她,她每日很早就離宮,落鎖之前回宮,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陪孩子。
也沒什麼異常。
她麾下那些人,不是在工廠擰螺絲,就是在軍隊接受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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