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羽深吸了口氣,收回思緒。
她冷聲道:“我信你沒有傷害鐘叔,隻是我不想跟你糾纏在一起了,很累,對你我也沒有好處,所以你放過我可以嗎?”
沈時瑾沉默,眼底的熱度一點一點降下來,俊臉微寒。
他咬牙道:“你要什麼好處?要項目還是我幫你對付薑西鈞,你說,我滿足你。”
薑初羽抿緊唇。
周宴說的真沒錯,沈時瑾為了她可以放棄所有,連當初拚命得來,沒日沒夜工作維護住的產業都可以拱手他人。
她受不起,也不捨得讓沈時瑾為她這麼做。
薑初羽鬆開方向盤,下了車。
沈時瑾眼眸亮了,就要貼過來抱她。
薑初羽先躲了一下,又用力抱住他。
她清冷的嗓音覆上一層柔意,“我相信三年前你在酒吧裡說的話是一場誤會,相信你對我是真心,沈時瑾,我們真的到此為止了。”
沈時瑾身子一僵,呼吸困難:“薑初羽,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
薑初羽紅了眼,維持的所有冷淡疏離全都消失。
她埋在沈時瑾的肩頭。
爺爺沒了。
繁星不爭取也要沒了。
這種時候,沈時瑾的公司不能再沒。
“薑初羽。”沈時瑾抓住薑初羽的手腕,將她扯開,直直盯著她,不放過絲毫她的表情,“你不是認真的,隻是生氣說的氣話,對嗎?”
薑初羽一瞬間收拾好所有情緒,漠然道:“你不是早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三年前我就拋棄過你,乾這種事,我最有經驗了。”
沈時瑾的雙眸瞬間冰冷。
薑初羽轉身坐進車裡。
外面傳來沈時瑾滿含煞氣的聲音。
“如果你就這麼拋下我,我這次真的會恨你。”
薑初羽啟動車。
她沒有回頭,甚至沒有把視線挪向後視鏡看一眼。
直到開去下一個路段,薑初羽才猛地踩下刹車停在路邊,捂住陣陣發痛的心臟,自虐般咬破了唇。
回想這段時間和沈時瑾的相處,她雖故作冷淡,剋製心動,可每一次沈時瑾靠過來的時候,她內心都是高興的。
沈時瑾不肯解釋酒吧的那些話,她就沒有辦法敞開心門。
本以為去找薑西鈞攤牌時,可以把這件事問個清楚,他們可以和好如初。
沒成想半路殺出個周宴。
薑初羽閉眼靠在座椅上。
沈時瑾很想念三年前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吧?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像從前那樣,燦爛明媚地對他笑一笑。
安靜的車廂裡,猛然響起手機鈴聲。
薑初羽接到醫院電話,擦去所有眼淚踩下油門。
鐘傑鼻骨碎裂,眼底出血,被打得渾身青紫,躺在ICU昏迷不醒。
薑慕一家子和鐘家人匆匆趕到。
鐘夫人看見薑初羽,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為了個機密技術,指使沈時瑾毆打逼問長輩,簡直喪儘天良!”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走廊,所有人冷眼旁觀。
薑初羽抹去嘴角的血,雙眼因哭過微腫著,迸發出堅定認真的光芒:“不是沈時瑾打的,也不是我讓人打的。”
薑西鈞傷勢未愈,這是他被沈時瑾撞後第一次和薑初羽見面,眼神比以往要狠毒十倍。
“你和沈時瑾和好,先指使他撞我,又讓他暴打鐘叔,這樁樁件件都是你做的!”
他抬手指著薑初羽:“你敢說沈時瑾不知道你和鐘叔鬨矛盾,沒有約鐘叔見面?你敢說鐘叔受傷的地方,不是和沈時瑾吃飯的餐廳?”
薑初羽冷冷望著他,眼底的寒涼變為殺氣,死死釘在薑西鈞身上。
她滿腦子都是沈時瑾受傷的眼神,不像往日那樣與薑西鈞針鋒相對。
薑初羽隻平靜道:“沈時瑾約鐘叔是真,但動手的另有其人,你不要汙衊他。”
薑西鈞愣了下,沒想到她這麼風輕雲淡,冷哼:“你讓其他人說說,除了沈時瑾還能是誰動的手?誰敢動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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