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晚春還不叫晚春,是榕城有名的網紅店,她收到這家店時,沈時瑾特地讓人改了名字。
晚春。
——晚時春風到,送來金銀錢。
沈時瑾說,把他們倆的名字放一起,這家店能發財。
後來沒多久,她就聽到沈時瑾在酒吧裡說了那些話,至於晚春是怎麼處理的,她都沒有再關注過。
不過曾經的相愛都是虛妄,隨著她的離開也徹底變成笑話,沈時瑾應該把晚春賣了或者改名才是。
難道真像他說的,剛才才想起來還有這家店的存在?
也是,沈家產業稱霸榕城,尤其深涉食品業,像這樣的店數不勝數。
沈時瑾這三年連她都忘了,何況是一家小小的蛋糕店,
薑初羽神色複雜極了。
她伸手,鬼使神差地導航了晚春的位置。
晚春還是從前的裝修,展示蛋糕的玻璃櫃靠著窗。
薑初羽坐在車裡,看著面熟的店長正在給一個女人推薦甜品。
三年前,沈時瑾把這個沈氏旗下最具管理才能的員工調過來,遭到很多人的反對。
沈時瑾摟著她笑說,“以後沈氏都歸我和羽羽,現在羽羽用個人怎麼了?誰敢攔著我未來的老婆?”
這一用,竟然用到現在。
薑初羽不準備進去。
店長屈才在這個小店裡,恨透了她,估摸著看到她要找她拚命。
正要開車調頭,車窗驀然被敲響。
薑初羽看到了剛才買甜點的女人。
女人長了雙好看的眼睛,眼底卻滿是疲憊和失意。
她望著薑初羽,用打了石膏的手拉下口罩。
薑初羽愕然:“趙星兒?”
趙星兒直接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你為什麼要回來?”
薑初羽怔了下:“什麼?”
“你不該回來!”
趙星兒忽然激動,咬牙道:“你都消失三年了,為什麼不可以一直消失下去?為什麼!”
薑初羽蹙眉。
真是荒唐。
怎麼她回國以後,人人都是這種態度?
沈時瑾,薑慕一家子,還有如今的趙星兒。
她該不該,不是任何人說了算。
薑初羽冷著臉,不耐道:“下去,别在我這裡發瘋。”
“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沈時瑾?”趙星兒像是聽不到她的話,忽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極大。
薑初羽想把她甩開,目光觸及她受傷的地方,隻能生生忍著:“我和沈時瑾之間沒有任何牽扯,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就因為你回來,沈時瑾才不願意要我的!”趙星兒恨恨瞪著她,患得患失的樣子哪裡還像個頂級影後。
此時此刻,她就是個情場失意的脆弱女人。
薑初羽掰開趙星兒的手,終於忍無可忍:“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又誤會什麼,我是和沈時瑾訂過婚,可如今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他怨我恨我,討厭我,甚至要報複我。”
“我不明白,放著沈時瑾身邊的女人你不糾纏,偏偏在我這裡發什麼瘋?”
回國以來,她步步摸索著沈時瑾的心思。
那個男人忽而對她溫和好脾氣,忽而又嘲諷她,還有兩三次腦子抽了似的吻她。
這麼陰晴不定,隻能是心裡鬱結未消,記恨被甩的當年舊事。
江大少爺從小便眾星捧月,在她之前身邊不斷追求者。
可她是沈時瑾第一任女朋友。
在此之前,沈時瑾還沒有接下沈氏繼承人的位置,並不敢貿然和哪個女人接近,被有心之人揣測他要借某家的勢力奪家業。
他們在整個上流家族裡公開戀情與訂婚,都是沈時瑾的第一次。
唯那一次,沈時瑾被甩了。
這樣沒面子,如何不恨?
哪怕沈時瑾女友不斷,肯定也是存著一股氣要報複她的。
趙星兒盯著她,忽而笑笑:“你剛才說,沈時瑾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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