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後,他哀怨道:“璟總,你怎麼不承認恢複記憶了?”
“豬腦子。”
沈時瑾涼颼颼地刀他一眼:“你沒發現嗎?現在羽羽對我特耐心,言聽計從,體貼嗬護,哄著捧著,我什麼時候享受過這待遇?還不得多享受幾天。”
燕京恍然大悟,信了他這說法。
沈時瑾拍拍床:“來,坐,說說薑初羽這幾個月都乾嘛了,身邊有多少男人?”
燕京擺擺手,不以為意道:“這你就冤枉薑總了,她剛回來就拚命工作打理公司呢,好多男的明裡暗裡追她都沒成功,身邊男人嘛……最近才有?”
沈時瑾笑起來,眼底帶著絲絲殺氣:“還真有?”
“喜歡她的就一個,給你治病的周醫生,據說一開始對她有好感。”
燕京想了想,又掰開一根手指頭:“還有那個秦鷗的弟弟,秦沢,和薑總最近走得很近。”
“大概是因為薑總和他聯手對付秦鷗吧,老聽他姐姐姐姐的叫薑總,那語氣,黏糊糊的。”
他說完一抬頭,發現沈時瑾臉黑了幾分。
沈時瑾對這個秦沢有印象。
失憶的時候,他在薑初羽手機上看到過,還特麼是微信置頂。
還有那個周奕。
看著悶不吭聲,還想過跟他搶老婆是吧?
“好,特别好。”
沈時瑾邪裡邪氣的勾了下唇。
都給他等著。
沈時瑾抬抬下巴:“給溫淺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
一句馬上,溫淺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放下血拚商場的大包小包趕到醫院。
沈時瑾正靠在床頭玩手機,見她來了便打招呼:“溫淺。”
溫淺氣喘籲籲,呼吸不穩地打量他:“出,出什麼事了?”
沈時瑾微笑:“第一我什麼都記起來了,但你不準告訴薑初羽。”
“啊?!”溫淺大驚。
沈時瑾把手機遞給她:“第二,我忽然想到你和我表哥剛談的時候吵架,為了氣他故意點兩個男模喝酒,又怕他真生氣沒敢說。”
溫淺僵了僵,低頭看著手機上播放的視頻。
她和男模在卡座喝酒,倆肌肉男左右夾擊要喂她。
她喝了這杯喝那杯,不要太瀟灑,整個視頻充斥著醉生醉死的畫風。
溫淺有種想打人的衝動,這種衝動很熟悉,隻有沈時瑾能做到把她噁心成這樣。
她抬頭,皮笑肉不笑道:“沈蘿蔔,你一恢複記憶就找事嗎?人家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我不僅是羽羽閨蜜還是你以後的表嫂,你就這麼對我?”
“我可以銷燬視頻。”
沈時瑾好整以暇地挑挑眉:“隻要你配合我演場戲。”
溫淺朝上翻白眼。
又開始了。
又作了。
薑初羽打電話給燕京,聽說沈時瑾在醫院,洗了個澡才過去。
她進病房,沒想到溫淺在。
溫淺在她開口之前搶先道:“江蘿…沈時瑾受太多刺激,身體特别不舒服,周宴忙著呢,我來看看他。”
薑初羽在床邊俯身,探向沈時瑾的額頭試試溫度。
感覺到微涼的指尖落在額頭,沈時瑾在被子裡的手也緊了緊,心癢了癢。
“沒發燒,可能是累著了。”薑初羽放輕聲音,坐下來。
溫淺偷偷對著裝睡的某人撇嘴,才握住薑初羽的手,輕聲安撫:“你别多想,剛才周奕和王醫生都來給他做過檢查,我幫你去問問周奕具體的情況,你在這裡陪著他。”
薑初羽點頭笑笑,目送她離開。
溫淺走出病房,在走廊上若有所思。
她向來猜不透沈時瑾的心思,陰晴不定的,比天氣預報還詭譎多變。
說要演場戲,就是裝不舒服把周奕叫過來偷他的手機?沒事吧他。
溫淺不管了,去找周奕說話以免他想起來手機沒了。
……
房裡。
薑初羽起身把床頭的營養粉拿出來,準備給沈時瑾衝好一杯等他醒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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