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羽放在膝蓋上的手逐漸收緊。
唐麗跟項刻晴還真是不同的討厭。
項刻晴雖噁心上不了檯面,但她隻會高門大戶內宅裡那些婦人手段,公司爭奪的事情都是薑慕和他兒子來。
但是唐麗不一樣,她從帶著兒子嫁到這個家裡開始,就不像眾人所看待的那樣,是個腦袋空空隻有美貌的女明星。
她有足夠的野心,從生下兒子那一刻,應當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沈氏掌握在他們母子倆的手裡。
因此,公司這些爭來奪去的事情,唐麗更有經驗,甚至不亞於薑慕的陰險,是一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
薑初羽在心裡算了算。
現在她跟鐘叔的關係並不好,舅母不肯見她,隻聽鐘叔的。
另外一個股東也是如此。
沈時瑾這邊有唐麗秦鷗幾人和他作對,還有個江柯,在公司方面或許會成為他的阻礙。
他們兩人堅定地站在一起,四目望去,卻處處受製於人,
這是一條漫長的路,隻能抓緊彼此的手,慢慢往前走。
薑初羽正出神,唐麗就又笑了起來。
“薑初羽,我知道你遲早會跟沈時瑾和好,秦鷗說了,如果你們和好,就拜托我轉交給你一樣東西,你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說罷,她將一個檔案袋拿出來,放在薑初羽的面前。
薑初羽蹙了蹙眉,打開。
看到檔案上的內容,薑初羽指尖微僵,眸光凝了起來。
沈時瑾伸手去拿。
薑初羽角反應激烈,將檔案反轉扣在了腿上。
沈時瑾頓時蹙眉,露出不解,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
薑初羽深吸了口氣,抬眸望向唐麗,目光已然淩厲。
“你這又是哪裡偽造出來的東西,胡編亂造想要達成目的?”
唐麗得意笑笑:“我沒胡編亂造,你可以去找她、親自查證一下,看看我所給你的東西是否屬實,你要是一點也不相信,也不會不讓沈時瑾看,對嗎?”
她看好戲似的抱著胳膊,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穿梭。
薑初羽冷笑,直接抬手將東西撕得粉碎,狠狠丟進垃圾桶。
沈時瑾目光逐漸幽深,在旁沒有作聲。
“沈時瑾。”薑初羽起身道:“我們走。”
她轉身出去,始終挺直背脊,眸光冷然。
坐上車,薑初羽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沈時瑾仍沒完全恢複,蒼白麪上呈現出一種慵懶的美感。
她靠在副駕駛,有些睏倦裡閉了閉眼:“她給你看的是什麼?”
薑初羽像是早就想好他有此疑問,隨口道:“一點威脅我們,挑撥離間的東西,不用管,唐麗就是想看到咱們之間出問題,所以我們不能夠在她面前表現出一丁點被影響。”
薑初羽抓緊方向盤,目視前方。
沈時瑾哦了一聲,又睜開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薑初羽被他盯得不自在,轉了轉頭踩下油門。
“怎麼了?”
“傷有點疼,昨天晚上好像就裂開了。”沈時瑾示弱撒嬌。
薑初羽還沒將車開出幾米,又猛踩下刹車,順手將他的襯衣領口的鈕釦解開。
沈時瑾抓住她的手,眼神複雜地輕笑:“怎麼剛和好就動不動解衣服?平時想我想的緊了?”
薑初羽瞪他一眼:“讓我看看你的傷。”
沈時瑾不動,任由她扒開肩頭的衣服。
薑初羽將紗布掀開幾圈,裡面隱隱有血色透出來。
她眸子沉了沉:“你怎麼傷成這樣?昨天晚上也不吭聲,萬一傷口嚴重了怎麼辦?你的高燒剛退。”
“沒事,我想讓你舒服,怎麼可能出聲打斷讓你掃興?”沈時瑾的一臉真誠,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什麼這樣平淡的話題。
薑初羽轟一下紅了臉,推開他:“我哪舒服了?不是伺候你嗎?”
“你說清楚誰伺候誰,難道昨天晚上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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