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沈時瑾從出生就沒了母親,從小看慣人情冷暖,從來沒有人好好愛過他。
奶奶和江柯是愛他的,可老夫人禮佛不問世事,江柯是外冷內熱的性格。
沈時瑾想要的不是長輩們的愛,是她的。
所以才一步步偏執到這個田地。
隻要想到這個,起初被欺騙的憤怒就煙消雲散了。
薑初羽俯身,在沈時瑾渴求目光下吻了吻他的唇。
“很疼吧?”
沈時瑾受寵若驚,逼近一米九的男人紅了臉,分不清是燒的還是激動。
他顫聲道:“不疼。”
“又騙我,那麼深的傷口怎麼會不疼。”
薑初羽轉身想去收拾東西。
沈時瑾忽然握住她的手,認真道:“不疼,你再親親我,我就不疼不難受了,真的。”
薑初羽盯他兩秒,歎氣:“拿你沒辦法。”
沈時瑾扣住她的腰,禁錮在床邊壓了上去。
他身體和氣息都燙得驚人,薑初羽沒過一會兒就出了身薄汗,肩上的吊帶被褪去。
她閉眼承受沈時瑾激烈的攻勢,病房門忽然被推開。
幾乎一瞬間,沈時瑾拉過被角蓋住薑初羽的肩頭,冷眼望向外面的人。
曉雪簡直都要石化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撞見這個場面,連忙舉起雙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薑初羽紅著臉輕咳一聲,故作鎮定:“什麼事?”
曉雪維持著投降的手勢:“我去聯絡了您的舅母,她,她讓我帶段話給你。”
說罷,她害怕地看看沈時瑾。
沈時瑾臭著臉,像是被欠了八百萬,就是不發話讓曉雪進來。
薑初羽起身整理衣服,安撫地拍拍他:“進來說吧。”
曉雪進病房,關了門隻敢站在門後,點開手機裡的一段語音。
“她薑初羽在薑家養尊處優時,可曾想過來看望她的外公外婆?别說我們一家子搬遷不和她來往,隻要有心怎麼會找不到我們?現在倒想起來這份機密技術了,怎麼,要拿著她爺爺托付給我的東西,和薑慕一家子賺錢發財嗎?”
“告訴她,除非其他人都願意交出機密技術,否則我不可能給她!”
沈時瑾眯了眯桃花眸,周身的氣息冷下來,對白玉雲的話十分不爽。
薑初羽僵著,臉色不大好看。
說來說去,終究是上一輩的恩怨牽扯著他們,讓她和外公家的關係,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母親尚在人世,或許她可以提著禮物去拜訪一眾長輩,厚著臉皮借母親的面子和他們套近乎,繼而拿到這份機密技術。
隻是,她從前被項刻晴迷惑,與這個傷害母親,插足母親婚姻的小三親近是事實。
縱然現在和項刻晴反目成仇,外公一家子也不會輕易原諒她。
她更沒臉去找舅母,再求舅母通融。
猝不及防的,薑初羽的手被勾著。
“這樣反而很好,你舅母不會把機密技術給薑西鈞,柯股東不會,鐘傑更不會,隻要薑西鈞拿不到,你暫且可以放鬆。”
沈時瑾強打精神安慰她,俊臉蒼白。
薑初羽盯著他看了會,忽然問:“你這一刀要是出了意外,死了怎麼辦?”
話題跳得太快,沈時瑾怔了下,無所謂地勾唇:“那我賺大發了,你會以為是江訴殺了我,他會被槍斃,因為這件事,你也一輩子都忘不掉我了。”
“你……”薑初羽拿他沒辦法。
她曾經以為,沈時瑾是個鬆山白雪的少年,永遠堅韌地活在陽光下,用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别的方式談戀愛。
現在薑初羽才發現,沈時瑾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表面上再優雅俊美,內裡也不過是個隻要她愛的病人,隻有她能治得了他的病,隻有她在,沈時瑾才能裝著正常人,輕鬆的活著。
薑初羽表情一軟,反手與沈時瑾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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