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瑾似找回一絲理智,手上卸了力道,抬腳將江訴踹出兩米遠。
江訴撞到牆,直接暈死過去。
“你們盯著。”
沈時瑾轉身點了根菸,出去時大衣衣襬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哪裡還有一點在薑初羽面前服軟的樣子。
燕京默默跟上,輕聲問:“為什麼不把他關起來?這樣他永遠也不能再傷害你和薑小姐。”
沈時瑾拉開車門坐進去,勾了一抹極淡的笑:“你以為我不敢弄死他?沈氏都在我手裡,我想殺就殺,那些族老管不著。”
“可直接殺了,就不好玩了啊。”
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似是在回味什麼,心情有些好,“不如拿他做局。”
燕京看著自家老闆春光滿面的樣子,“做誰的局?”
沈時瑾睨他一眼,“閉嘴,開你的車。”
燕京嘴角抽了抽。
問問怎麼了嘛……不用問他也知道,肯定和薑小姐有關。
車揚長而去,站在外頭的保鏢看到了剛才那一幕,面面相覷。
有人開口:“這事,要不要告訴薑小姐?”
“不用吧?她是讓我盯緊江訴,又不是事事都要彙報。”
“行,咱們做好本分,其他的不要多嘴。”
幾人站立外頭,恪守本分。
……
另一邊,車上。
溫淺一手托著薑初羽的下巴,板著臉道:“薑小姐,從實招來,剛剛在巷子裡是什麼情況?”
薑初羽很淡定地眨了眨眼。
“沈時瑾看到江訴有陰影,怕得要哭,好歹我也是和他共同經曆這件事的人,給個擁抱安慰一下,不摻雜其他的。”
溫淺眯了眯眼,湊近她:“他怕得要哭?我怎麼不信呢?沈時瑾抱著你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
“有嗎?”薑初羽頓了下。
溫淺信誓旦旦道:“有!我看到他嘴巴都快咧耳朵根去了!”
“可能是被我安慰好的,我不會和沈時瑾再舊情複燃,你信我。”
薑初羽一句比一句堅定。
她不覺得這個擁抱就表明沈時瑾對她有念想。
隻是從前一起經曆過生死,彼此之間對這件事有共鳴。
“行行行,我就信你一回,你看他分了手,立馬趁著陳婷傷心趁虛而入,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說這個了,沈繁明天出國,我們晚上再聚聚?”
溫淺邊說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薑初羽在旁坐著,手機忽然嗡嗡兩聲。
她低頭看一眼,臉色頓時變了。
是一條提示資訊。
離開老宅時,薑初羽讓人去安裝了監控器,放在老宅的門鎖裡。
有人按密碼進去,酒會往她手機上發送簡訊。
薑初羽是覺得,如今薑西鈞已經出手奪取公司機密,說不定還會回到老宅找東西。
沒想到真的有人進去。
薑初羽攥緊手機,輕聲道:“淺淺,我有事回老宅,你先和沈繁約著吧,我晚點到。”
“回老宅乾什麼?那兒不是空著呢嘛?”
溫淺打電話的間隙回了頭,好奇看她。
薑初羽來不及解釋,和她分道直奔老宅。
她到的時候,大門開著,裡面停著一輛黑色林肯。
薑初羽眼神一冷,看到門外的樹下有根木棍,撿起當做趁手的工具,徑直走進去。
薑初羽先是檢查了地下車庫和一樓。
她剛到客廳,就聽見樓上有聲音,似乎是從她當初住的房間傳來。
薑初羽蹙眉。
當初爺爺去世,她傷心欲絕,不願意踏足老宅觸景生情,搬空東西回到薑慕那兒住。
現在她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她放輕腳步,逼近樓上。
房門關著,裡面傳來薑西鈞的聲音。
“奇怪,怎麼找不到?”
薑初羽冷了臉,抬腳踹開門。
“什麼找不到?要不我幫你找?”
薑西鈞嚇得一哆嗦,手中的化妝盒掉在地上。
他有些慌亂,繼而便是惱羞成怒地質問:“你怎麼在這裡!走路不出聲還拿著棍,怎麼,想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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