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柯對著沈時瑾的腿又敲又打,急出一身汗都沒看到沈時瑾皺下眉頭,反而是江柯險些急暈。
周奕現在總算明白了。
找什麼真相,留戀什麼故土,通通都是藉口。
沈時瑾分明是盯上自己前女友,開始玩套路了!
薑初羽端著一碗粥進來。
白粥。
沈時瑾接過來,用勺子攪了攪,聞到一股糊味。
薑初羽有些尷尬:“他們家沒有食材了,而且我很久都沒有做飯。”
自從和沈時瑾分開,她再也沒認真做過飯,廢寢忘食工作時,都是渾渾噩噩對付一口。
“能吃就行。”沈時瑾用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裡,微微皺眉。
薑初羽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不好吃嗎?”
沈時瑾嚥下一口白粥,放在桌邊:“你是不是把鹽當糖放了?很鹹。”
“……好像是。”
薑初羽把碗挪遠了些,給他拿水喝。
沈時瑾喝水,她就坐在旁邊看他。
床頭燈投在男人俊美的側臉上,那束光卻照不進他幽深的眼底,使得他此刻顯得疏冷神秘。
薑初羽在他身上找不到昔日的影子。
那隻有點茶,很愛笑,說話肉麻愛撒嬌的大型犬好像忽然間變成了一頭孤狼。
這都是因為她。
她受不了此刻沈時瑾的狀態。
痛失所愛換來的,應該是沈時瑾從此健康無虞,而不是失了憶還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如果這樣,她倒不如將沈時瑾接到身邊。
她看不得沈時瑾受苦。
她想照顧沈時瑾,哪怕以朋友的身份或者不配有個身份。
薑初羽思緒煩亂,等沈時瑾靜靜喝完了半杯水,才開口:“明天要去醫院檢查吧?”
沈時瑾點頭。
“行。”薑初羽站起來,看了眼時間:“還有四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你先睡吧。”
沈時瑾抬眸看著她,表情莫名:“你要走了?”
薑初羽眼神閃爍:“辦點事,我還會回來。”
“好。”沈時瑾深深看她一眼:“不要讓我等太久。”
薑初羽頓了頓:“你别等我,沈時瑾,好好睡覺,從現在開始不要做任何對恢複身體不利的事,那樣的話……”
她想想,加重語氣:“我會不開心。”
沈時瑾勾唇:“你為什麼認為我怕你不開心?”
薑初羽被問住,一時錯愕。
她在重複從前和沈時瑾相處的方式。
不過她忘了,以前沈時瑾最怕她冷淡,現在的沈時瑾比她還冷。
見她神色不對,沈時瑾抿唇,後知後覺道:“我會好好睡覺。”
他語氣溫和,不再帶著那麼多淩冽的冷氣。
薑初羽打量他。
從酒店的那個吻開始,沈時瑾就好像溫柔了一些。
沈時瑾又道:“我答應你好好睡覺,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薑初羽:“什麼?”
“你能不能……”沈時瑾想起在晉城見面的那個夜裡,薑初羽驚慌失措時喊的那聲阿瑾。
那道聲音彷彿不僅僅是在他耳邊,那個瞬間還隔著時空,隔著遙遠的距離,有另一道同樣屬於薑初羽的聲音在遙相呼應,重合交彙。
失憶以後,他沒對任何事有過熟悉的感覺,唯獨那聲阿瑾。
沈時瑾深吸了口氣,專注地盯著她:“能不能叫我阿瑾?”
薑初羽怔住,不可思議地在望著他。
腦海裡閃過沈時瑾勾著她衣袖的委屈模樣。
“你都不叫我阿瑾了。”
“叫我阿瑾。”
“以後叫我阿瑾好嗎?”
薑初羽呼吸微顫,神情似呆似驚。
沈時瑾意識到什麼,蹙眉道:“抱歉,很讓你為難?”
“不,不是。”
薑初羽拚命壓住上湧的情緒,低著頭不想暴露紅著的眼睛:“我先走了。”
她快步離開,剩下沈時瑾望著空蕩蕩的門口若有所思。
……
第二天。
江柯一臉疲累出現在房門口,還推了把輪椅,準備將沈時瑾挪上去。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