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解,秦鷗怎麼就莫名盯上了她不放。
秦鷗看著她,眼裡的怒火轉了轉,全部化為一抹瘋狂的不甘心。
他扯扯嘴角,笑得沒有溫度,“我秦鷗出身名門,從沒給誰屈尊做過保鏢,留在你身邊,都是為了有天能帶你回去結婚,你不跟我回去,我付出的沒有回報,和家裡人也沒辦法交差。”
一個月拖到三個月,家裡因為他離家出走鬨翻了天。
說好的要帶結婚對象回去,他絕不能就這麼走了。
薑初羽身體緊繃,垂在兩側的手收成拳,冷臉問:“那你想怎樣?”
沈時瑾在後面默不作聲,將雪茄扔進菸灰缸,面冷如霜。
無聲的對峙劍拔弩張。
沈時瑾起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軍工刀。
他把玩著軍工刀,一會將刀尖對著自己,一會對著秦鷗。
薑初羽心提起來,低聲叫他名字:“沈時瑾。”
沈時瑾仿若聽不見,“秦鷗,如果你不在一分鐘之內消失,我就幫你消失。”
秦鷗冷冷瞥他一眼,隨後緊盯著薑初羽,沉聲道:“我還以為你很聰明的,沒想到又第二次栽倒在同一個男人身上,你很快會後悔和沈時瑾糾纏在一起,我等著看那天。”
沈時瑾看手錶,“三十秒。”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不過再隔幾天從這裡被趕出去的人就是你了。”秦鷗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好上許多。
他挑釁地看向沈時瑾,目光一瞬不瞬。
薑初羽實在厭倦這樣的場面,蹙眉不耐道:“我和沈時瑾要訂婚了,你不要再動什麼不可能的念頭,那都隻能是妄想。”
話落,兩個男人同時回頭看她。
沈時瑾的眼裡颳起狂風,而後燃燒成滾燙的火焰,一雙桃花眸灼灼逼人。
秦鷗臉色陰沉至極,“我不信,你和他怎麼可能這麼快訂婚?難道你原諒他做過的所有事了?”
“是。”薑初羽面不改色道:“你我之間絕沒有可能,你可以走了。”
秦鷗不爽地頂了頂腮幫子,面色鐵青地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薑初羽立即走過去換門鎖密碼。
沈時瑾看著她,還在回味剛才那句“我和沈時瑾要訂婚了”。
他收好軍工刀,滿眼都是抑製不住的驚喜笑意,邊走過去邊問:“羽羽,你剛才說的……”
薑初羽低頭調密碼,打斷他的話:“我說我們要訂婚不過是個藉口,為了把秦鷗打發走,讓他徹底死心而已,你别當真。”
沈時瑾頓住,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他覺得薑初羽是沒有心,才會把訂婚當做藉口,說得這麼隨便。
“我不會隻當做個藉口,有些話你說了,我就會聽進心裡,成為一個怎麼也收不住的念想。”沈時瑾說,“你拒絕秦鷗,有且隻有我一個可以聯姻的人選,你無路可退了。”
薑初羽已經把門鎖調好了,仍舊裝作手上很忙,不停調試著輸入密碼的靈敏度,頭也不抬。
“對我來說,訂婚不僅僅隻有聯姻一個意義。”
“什麼意思?”沈時瑾問。
薑初羽斂眸,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卻不易察覺,“當年你我訂婚,名動榕城,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時我是開心享受的,現在再訂婚,你知道他們會說什麼嗎?”
沈時瑾想也不想道:“你在意的是這個?那我可以讓所有人都閉嘴。”
“我不在意别人怎麼說,當年我逃婚之後,就沒少被人奚落議論,我的意思是……”
薑初羽頓了頓,斟酌片刻才道:“我想靠自己解決這件事,至少這樣我也能給爺爺證明,我有能力獨立去做些什麼,還有,當年我是和想攜手一生的人訂婚,現在我再訂婚,也希望和當初一樣,不想摻雜任何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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