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

老夫人湊近聞了聞，笑嗬嗬道：“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别看我老了，我鼻子靈著呢！”

薑初羽頓覺尷尬，想要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鄭重道：“奶奶，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他身邊的白小姐單純善良，是個好女孩。”

她能做的，也就隻有這樣補償白芷然。

聽懂她的言外之意，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笑笑：“你真覺得時瑾喜歡那個白芷然？”

“當然。”薑初羽脫口而出：“不喜歡為什麼要在一起，愛她護她……”

她原本言之鑿鑿，不知怎麼忽然想到在樓上的那一幕。

白芷然傷心跑開，沈時瑾還悠然坐在沙發上，一點也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難道……

就像是印證她的猜測，薑初羽的手機忽然亮了。

她和沈老夫人一同看去。

是白芷然的回覆。

“薑姐姐，你不用跟我解釋的，其實昨晚我就和時瑾哥哥分手了，是他今天不想被那些富家小姐圍著，才帶我過來。”

薑初羽指尖一蜷。

沈老夫人笑開了，“羽羽你啊，還沒我這個老太婆直覺準。”

薑初羽心情複雜，心疼那小姑娘，卻也鬆了口氣。

還好，她不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破壞者。

“奶奶，不說這個了，我陪您看字畫。”薑初羽岔開話題，不想再談論沈時瑾。

與此同時，二樓。

還是那個房間。

白芷然渾身顫抖，紅著眼將手機放在桌上。

“已經發過去了。”

沈時瑾瞥一眼，將銀行卡遞給她，“拿著，走人。”

白芷然頓時落淚，不肯接卡，“璟總，我，我足夠聽話，一直沒有給你添麻煩，為什麼突然要趕我走？”

沈時瑾笑笑，把卡放在桌上：“讓燕京給你打二十萬，獎勵你足夠聽話。”

“可是……”

“噓。”

沈時瑾指尖抵唇，笑得溫柔，“再多說，我可就要不開心咯。”

薑初羽離很遠，看到白芷然從後花園旁的小路離開，背影跌跌撞撞，彷彿受到很大的傷害。

她不由自主地起身，想跟上去看看，偏沈老夫人打了個哈欠，將手搭在她胳膊上。

“羽羽，你送我上樓睡會。”

老夫人又吩咐管家：“讓唐麗開宴，照顧大家吃好喝好。”

管家答應一聲，離開。

薑初羽隻好不管白芷然，扶著老夫人上樓，“奶奶，華峰的事謝謝您。”

老夫人挑眉：“謝我什麼？”

薑初羽笑道：“要不是您替我和華老先生說好話，老先生怕是不會和繁星合作。”

“這件事啊……”沈老夫人瞥了眼二樓伸懶腰的沈時瑾，笑笑，“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薑初羽隨著她的目光看。

與此同時沈時瑾低了頭，衝她勾唇，左臉隻是有點紅，看不出被打的痕跡。

薑初羽移開目光，默默評價：臉皮真厚，打都打不腫。

她扶著老夫人回了房，本想再多待一會兒，小腹忽然開始隱隱墜痛。

薑初羽算算日子，趕緊去洗手間檢視。

身上臟了，她先用紙巾將就著墊上，準備去拿包。

洗完手出去時，正巧李婕進來。

李婕目光落在她身後，撲哧一聲笑開了，抱著胳膊道：“都這樣了，你不嫌丟人？”

薑初羽下意識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看，心都抽了抽。

昂貴的旗袍已經沾了血，巴掌大的一塊，很顯眼。

她蹙眉環顧四周，找不到任何可以處理血跡的工具。

李婕緊了緊身上的披肩，昂頭得意道：“你要是肯求我，這件披肩我賣給你了，三萬。”

薑初羽懶得搭理她，拿出手機給溫淺打電話。

“淺淺，你在哪裡？能不能給我送件衣服？我的旗袍臟了。”

溫淺啊了一聲，著急道：“我怕沈蘿蔔再反悔，和老夫人打過招呼就回家了，現在正在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