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套是薑初羽一直以來喜歡的設計師同款風格，還有一套黑色的婚紗。

周宴皺眉：“怎麼是黑的？”

“誰說結婚一定要穿白色婚紗？如果我跟你結婚，或許穿黑色也說不定。”

“這是薑初羽給我說的話。”

沈時瑾複述了一遍，望向周宴。

周宴豎起大拇指：“三四年前的話你都記得，你真不愧是頂級戀愛腦。”

沈時瑾拿腳踹他：“那你選一套。”

“就這套黑的吧。”周宴指了指：“挺别出心裁的。”

沈時瑾哦了一聲，選了中間的第二套。

周宴一臉問號：“你不是參考我的意見嗎？”

沈時瑾挑眉：“我隻是隨便問問，我和她結婚用的婚紗輪得到你選嗎？”

周宴想打人。

三天後，薑初羽終於回來。

門口沒有人接，客廳明亮如晝，掛著一套婚紗。

頭紗拖地，綴滿了薄如蟬翼的蝴蝶，裙襬綻放的蝴蝶翅膀做了加亮設計，用的是反光蠶絲，燈光下波光粼粼，好像每隻蝶都有了生命，

薑初羽呼吸微滯，放下行李箱走過去。

“喜歡嗎？”

樓上陡然傳來磁性的聲音。

她抬眸與站在樓梯口的沈時瑾對視。

沈時瑾身上穿著一套結婚西裝，胸前是一隻蝴蝶，和客廳裡的婚紗遙相呼應。

“我在想幾年前已經跟你求過婚了，如果再求婚，應該要佈置怎樣盛大的場面。”

“可是我忽然又有些自私了，不想讓我們定情的那一幕被别人觀賞，我要你在安靜的時候，隻看著我，想清楚要不要嫁給我。”

沈時瑾每說一句話，就下一層台階。

“你知道的，我向來很瘋，如果你願意，那就是一輩子了，以後不管你變心還是跟我過不下去，我都會纏著你。”

就像蝴蝶飛不出牢籠，他隻願意在潔白的紗裙上將蝴蝶翅膀綻放。

他自私，以愛的名義將薑初羽束縛其中，又儘可能在他的愛中給予薑初羽自由。

薑初羽過去抱住沈時瑾，心口滾燙。

“這是索菲設計的？”

那位向來喜歡以蝴蝶元素設計服裝的大師，向來是她最欣賞的一位。

以前她收藏的那些禮服，全都出自這位設計師之手，

隻可惜後來爺爺去世，她出國，那些禮服也沒能帶走，再回來的時候已經被薑家人賣了。

而那位設計師，也已經年邁不再輕易動筆設計。

薑初羽一度很遺憾。

“我嘗試模仿她的風格設計的，已經很久了，這幾天趁你不再讓人趕工做了出來，不過你放心，沒有任何瑕疵，我都已經檢查過。”

沈時瑾牽著她的手來到婚紗旁：“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想看著你穿上這套禮服嫁給我。”

“為什麼要等？”薑初羽側目看他，笑笑，“難道這一刻我們就不能結婚了嗎？非要等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日子嗎？如果我想嫁給你，每分每秒何時何地都可以。”

她向來隨心所欲，做事不計後果。

就像那一天可以衝動出國，現在她也不把自己束縛在任何規矩和世俗的流程裡。

沈時瑾望著她，桃花眸中泛起濃重的情緒。

他開口叫了聲羽羽，就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薑初羽將婚紗拿下來，很重，“看來得需要你幫忙了。”

婚紗的尺寸完美貼合，沈時瑾在落地鏡前，認真莊重的給薑初羽戴上了頭紗。

頭紗像瀑布般流瀉下來，薑初羽整個人都籠罩其中，容光明豔的臉也隨之覆上一層朦朧感。

她眼下頭紗的位置，好巧不巧綴著一隻蝴蝶。

沈時瑾伸手觸碰。

“很美。”

薑初羽看向落地鏡裡的婚紗，

“是很美。”

“我說的是你，你比這套婚紗更美。”

沈時瑾從身後擁住她，指尖觸碰側腰的拉鍊，一點一點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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