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鷗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望著她:“我現在對付沈氏,就是純報複,就算你現在答應和我訂婚,我也不願意了。”
薑初羽握緊水杯,很想砸在秦鷗頭上。
她第二次有這種無力的感覺。
第一次,是爺爺去世的時候。
她趴在床頭看著爺爺的生命流逝,看著那些象征生命特征的儀器閃爍著紅燈。
而今,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沈氏被秦鷗針對。
薑初羽指尖微動。
她就算想要用繁星幫助沈氏,也無能為力。
機密技術不在她手裡,還有薑慕幾人虎視眈眈,她連自主掌控繁星都做不到。
回國這麼久,她到底做成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沒用。
薑初羽呼吸漸重,思緒雜亂。
就在這時,客廳裡響起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
秦鷗隨手掛了電話,站起身直直盯著薑初羽。
“如果你真想阻止這一切,我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你做我的情人,我不再對付沈氏。”
薑初羽回過神,聽到這話不氣反笑。
秦鷗期待道:“同意了?”
“沒,我隻是覺得好笑。”薑初羽眼底泛著冷意,“你以為我就這麼過來和你談,什麼都沒準備嗎?”
秦鷗臉色微變,戒備道:“你什麼意思?”
薑初羽望著他,揚聲道:“進來吧。”
溫淺和周宴帶著兩個保鏢進來。
被幾人圍著,秦鷗握緊拳頭,表情有些冷:“你想對我做什麼?”
薑初羽眸中沒有絲毫溫度,紅唇輕啟:“鐘叔還有沈氏,新賬舊賬該一起算,鐘叔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打斷你一條腿不為過。”
她看到秦鷗變了臉色,也隻是抬抬下巴,示意保鏢動手。
秦鷗是有些身手的。
這點薑初羽早就提醒過周宴。
周宴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悄悄繞到秦鷗身後,拿起桌上的花瓶朝著他後背砸。
砰的一聲,秦鷗吃痛踉蹌兩步。
兩個保鏢趁機衝上去,把秦鷗按跪在地上。
溫淺走過去,拍了拍秦鷗的臉:“你還敢冒充我管家的兒子,夠心機的啊。”
秦鷗死死盯著她,額頭青筋暴起:“别動我!”
“那可由不得你。”溫淺退後兩步,把位置讓給周宴。
周宴接了保鏢的鐵棍,掂量一下,對準秦鷗的腿。
“讓你害我表弟的公司,我打不死你!”
砰!砰!
兩棍下去,毫不留情。
薑初羽坐在秦鷗的對面,看到鐵棍狠狠砸在秦鷗腿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秦鷗疼得怒吼,怒罵,大喘氣,最後無力地倒在地上直冒冷汗,盯著薑初羽的眼裡滿是狠意。
薑初羽移開目光,起身:“把他關在這裡,過一夜再送醫院,務必確保他的腿接不上。”
“你為了沈時瑾得罪我,得罪秦家,就沒考慮過後果嗎!”
秦鷗不知哪來的力氣,趴在地上朝她大喊。
薑初羽腳步微頓,輕嗤:“繁星一盤散沙,內部我都無從下手,更何況秦家,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我倒還覺得省事。”
秦鷗一愣,繼而陰測測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
“你居然能為了沈時瑾做到這個份上,他一直都在騙你耍你,在你面前演深情,你竟然都不知道。”
他笑得更大聲,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
周宴擰眉,沒好氣道:“還想挑撥我表弟和薑初羽的關係,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是不是挑撥,你們去驗證一下就知道啊。”
秦鷗緊盯著薑初羽,笑容玩味:“你覺得以沈時瑾的勢力,真的找不到江訴嗎?他藉口住在你這裡培養感情,現在跟你關係僵化,就好巧不巧地受傷讓你心疼,再把一切都推在江訴身上,真是玩的一把好手段。”
薑初羽怔住,腦海裡忽然閃過沈時瑾家裡的血跡。
“你不會信了吧?”周宴眼裡閃過慌亂,哈了一聲,“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嘛!你不是不知道,江訴狡猾陰狠,防不勝防,時瑾怎麼可能把他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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