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又忍,冷聲道:“夠了吧?薑小姐也要吃飯。”
沈時瑾眼神微閃,推開雞蛋羹輕聲道:“那我不吃了。”
秦鷗眯起眼睛,很是看不慣。
瞧那茶樣,就不像個正經人。
薑初羽去碰了碰還很熱的米飯碗,“還很熱,不礙事的,先讓他吃飽吧。”
她放下雞蛋羹,挑幾塊從骨頭上掉下來的排骨肉,澆上湯汁拌勻米飯。
沈時瑾勾起唇角,笑得愈發燦爛,湊過去親昵地蹭蹭薑初羽的肩頭,“羽羽,你對我真好。”
薑初羽渾身微僵,剋製道:“讓開,還要不要吃飯了?”
“吃,我再吃兩口。”沈時瑾識趣撤開,愉悅到眉梢輕挑。
三年前薑初羽的性子不冷,也不內斂,做什麼事總是帶些千金小姐的嬌蠻放肆。
大概是這三年來沒了寵她的爺爺,沒了護她的未婚夫,暴風成長換來的是自我封閉。
沈時瑾都懂,所以他不急。
關係的緩和隻是開始。
他的局還沒做完。
現在能看到薑初羽的一點改變,一點關心,就夠了。
白芷然隔著桌子都能感覺到沈時瑾炙熱的眼神,匆匆扒拉幾下米飯就沒了胃口,起身去廚房收拾。
秦鷗的臉色則很難看,低下頭默默吃完飯,看到薑初羽自己動筷才離開飯桌。
等他們都走了,沈時瑾卻不起身,換了個位置和薑初羽面對面,靜靜望著她。
薑初羽被他盯得不自在,又想起白芷然說的話。
他們該做過的都做過了。
她心口微悶,拿起餐巾擦擦嘴,淡道:“我吃飽了,你隨意。”
沈時瑾跟著上樓,在門口打量她房間內的裝修。
“純白色,挺禁慾的。”
薑初羽冷他一眼,“我要處理下工作郵件,你别進來打擾。”
“喔。”
沈時瑾緩慢地眨眨眼,“那你這裡有紗布嗎?我要換藥了。”
薑初羽掃向他的肩頭,又想起那驚魂一夜,心裡有些軟。
“我幫你吧。”
她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醫藥箱。
醫藥箱是拜托醫生準備的,裡面樣樣東西都很齊全。
薑初羽從中拿出紗布,轉身看到沈時瑾,呼吸一頓。
沈時瑾坐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了半邊襯衣,露出腹肌和人魚線。
他去拽右邊胳膊的袖子,繃緊的胳膊凸顯肌肉線條,配著那張天人驚豔的俊美面龐,格外養眼。
薑初羽立刻轉移注意力,走過去幫沈時瑾脫掉衣袖。
離得近了,她聞到沈時瑾身上的淡淡鬆木香,忍不住揚眉。
沈時瑾仰頭看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碰著她的腿,輕聲問:“好聞嗎?”
薑初羽輕輕冷哼:“都醃入味了吧,這麼多年,還不考慮換瓶香水?”
“不換,我可是很專一的,愛用什麼不會輕易換。”
沈時瑾薄唇勾起,“對人也是一樣。”
薑初羽睫毛微顫,假裝聽不到他的暗示,伸手把他肩頭的紗布拆了。
沈時瑾一把握住她的手,沉聲問:“說真的,你什麼時候再用回柑橘晚香玉?”
“太甜太柔了,現在用不慣。”薑初羽掙脫他的手。
沈時瑾笑笑,“你現在就很甜了。”
薑初羽被他話撩撥得手不穩,差點一指頭戳在沈時瑾肩上。
她深吸了口氣,叫他名字,“沈時瑾。”
沈時瑾:“嗯?”
薑初羽把他的臉往一邊推開,“不想挨巴掌就閉嘴。”
沈時瑾閉緊嘴巴,不再說話。
薑初羽終於能專心上藥,幫他解開所有紗布,看到他肩頭的傷深到肉都翻出來。
她微微蹙眉,又想到沈時瑾不要命似的撞向薑西鈞,心中愧疚動容。
她溫聲問:“疼不疼?忍著點,我要給你上藥了。”
沈時瑾抿唇不語。
薑初羽拿起藥粉,輕輕灑在傷口處,用嶄新的紗布重新纏繞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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