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皺眉,抬目望向這位身著工裝背心與褲裝,看似帥氣實則令人生厭的女子。
自己分明是受害者,反被誣賴,林知夏感到莫名的無奈。
未及她開口,對方又發話:“跟你說話呢,聾了嗎?”
林知夏撐起身,直視對方:“明明是你撞了我,難道不該道歉嗎?”
對方一時語塞,顯然未料到林知夏的反擊。
打量著衣著樸素,唯有容顏出眾的林知夏,對方心中迅速將其歸為貧瘠的窮人,滿臉鄙夷:“就你也配?”
林知夏嘴角抽搐,何以一眼斷定她貧窮?
畢竟她也是小有資產之人。
這種仗勢欺人的作風,與柳夢璃如出一轍,林知夏不屑一顧,意圖繞過她離開。
對方卻攔在前路,趾高氣昂:“想走?沒那麼容易!”
林知夏無奈:“你想怎樣?”
“下跪道歉,或者賠我一百萬,二選一。”
林知夏愕然,如此厚顏無恥,實屬罕見。
對方見林知夏沉默,變本加厲:“算了,看你這窮酸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吧。你給我磕十個頭,此事就此作罷。”
一副施恩姿態,眼神裡卻儘是嘲諷與輕蔑。
林知夏內心啼笑皆非,十記響頭,虧她想得出。
明明受害的是自己!
罷了,與愚者無需理論。
林知夏竭力按捺心中的波瀾,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溫言道:“這位小姐,明明是您不慎碰到了我,我尚且未曾提及歉意,您反倒要求賠償,這似乎有些說不通吧?”
她自認言辭得體,不料對方聞聽此言,面色逐漸扭曲,惡狠狠地啐道:“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你活膩歪了?”
區區平民竟敢調侃她,這簡直是找死的節奏。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先前接待林知夏的服務員匆匆趕來,畢恭畢敬地詢問事情原委。
未待林知夏啟齒,那女子已傲慢地發話:“你們俱樂部何時門檻如此之低,連這種窮酸的貨色也能入內?”
服務員聞言,連忙致歉:“梁小姐,非常抱歉給您帶來了不愉快,發生了何事請您說明。”
梁雨冷哼一聲,不屑地道:“何事?這個土包子撞了我,讓他道個歉過分嗎?”
林知夏一聽,心中不服,脫口而出:“荒謬!明明是您衝撞了我,怎反倒是我要道歉?”
服務生目睹兩人間劍拔弩張,小心翼翼提議:“梁小姐,要不此事就此作罷,和氣為貴,您看如何?”
梁雨冷冷地剜了服務生一眼,冷笑連連:“作罷?我警告你,今天若非她向我下跪道歉,這事絕不會輕易了結。”
服務生面露難色,望向林知夏,未及開口,林知夏已坦然道:“道歉是不可能的,她撞我在先,這裡裝有監控,調出來一看便知真相。”
服務生心知肚明,此事棘手。
在此工作多年,各類刁蠻客戶她皆能應對,但如這般富貴千金最為難纏。
服務生試探性地建議:“梁小姐,要不我請經理來處理此事如何?”
“即便是老闆來了,也得讓她給我磕頭道歉,還得是連續二十響頭。”
林知夏聞言,不禁瞠目,難以置信地望著梁雨:“剛才還說是十個,怎轉眼就成了二十個?”
“本小姐說多少就是多少,你到底磕還是不磕?”
林知夏無語,看來此人確實病得不輕。
“神經病。”她忍不住啐了一句,與這種人周旋純屬浪費時間。
林知夏決定不再理會,轉身就要走......
梁雨豈容她離開,猛然揪住林知夏的髮絲:“想走?”
劇烈的疼痛讓林知夏倒吸涼氣,她的耐心徹底耗儘,果斷扣住梁雨的手腕,寒聲命令:“放手。”
梁雨嘴角上揚,一臉得意:“跟我鬥......”
未等話音落地,手腕處的劇痛迫使她尖叫出聲。
她疼得急忙鬆開手,指著林知夏破口謾罵:“你這賤民,竟敢這樣對我,告訴你,即便你磕上一百個頭也是白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