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越演越烈。
陳佩瑩情不自禁閉上雙眼、呼吸急促與之交纏。
小毛領比甲滾落在地,沾上塵土。
粗糲的手掌鑽進大襟短衫。
陰晦不明的眸子露出兩分疑惑來,很快又被情慾吞噬。
“陛下…”嬌嬌軟軟的聲音羞怯怯從唇齒中流出,帶著嚮往和一絲慌張。
“吧嗒——”
假山旁一顆滾石塊兀地掉落,驚得陳佩瑩輕叫一聲,鑽進景文帝懷裡。
“誰!”
多年的本能警覺,還是讓景文帝清醒一絲。
他死死盯著滾石滑落的地方。
隻覺得頭痛欲裂、蠶食著他的理智。
懷中嬌軟女子渾身冰冷,像是一塊寒玉。
他摟著她的手,更緊了。
兩具身體,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假山後面猶豫半天的明媚兒還是出來了。
她沒錯過景文帝眼裡的震驚。
努力掩住心底那一絲絲不適。
磕頭請罪。
“陛…陛下,奴知錯,不該打擾陛下雅興。”
“奴這就走。”
說罷,直接起身就走。
“站住。”
景文帝喝止的聲音帶著徹骨的涼。
明媚兒根本不敢停,隻能裝沒聽到繼續走,甚至開始跑。
景文帝要追上,隻是剛一動,懷裡的女子抱得更緊。
情慾上頭的同時,也添了煩悶。
“陛下,别丟下我。”
“這裡好黑。”
“我好怕。”
陳佩瑩臉埋在景文帝懷裡,手也從他衣衫裡滑進。
耳邊景文帝喘息聲越來越大。
陳佩瑩嬌吟,一隻手也伸進她的衣衫內。
短衫滑落至臂彎,雪白香肩露出來。
“屬下參見陛下。”
影七突然悄然而至,跪在不遠處,低著頭。
低沉磁性的聲音砸在景文帝耳朵裡,腦子輕輕震了一下。
“啊!”
陳佩瑩猛然看到個大男人,驚叫出聲。
情慾退得乾乾淨淨,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下意識就開始拉起衣服。
一連串的聲音和動作也讓景文帝回過神來。
低頭看著懷裡秀色可餐的女人,他眼裡閃過厭惡。
一把推開她。
“找人把她送回去。”
景文帝沙啞開口。
強壓著不適,讓他雙眸泛紅。
轉身就走。
“陛下。”
把陳佩瑩的聲音遠遠甩在後面。
影七兩個跳躍,飛快把在假山外尋主子的柳月扯著衣領拎過來。
和陳佩瑩丟在一處。
趕到景文帝身邊時,他入了竹林深處,面色都呈現詭異的酡紅。
“陛下,請恕影七無理冒犯。”
影七說罷,直接跳躍翻滾離開竹林,從房簷樹梢上不斷變換。
很快。
找到了正看著一池鯉魚愣神的明媚兒。
一把扯住她後脖領,拽上了天。
“啊!!”
驚叫聲,掀起了一群麻雀嘰嘰喳喳逃竄。
等她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丟在景文帝懷裡。
甚至還不等她看清那拽自己人的臉,他就已經消失不見。
還好不是壞人。
嚇出一層冷汗。
“奴…奴參見陛下…”
行禮的話剛開口,人還沒等跪下,就被景文帝一把拽進懷裡。
“孤不是叫你站住。”
“怎麼還跑。”
景文帝埋在她脖頸間,鼻腔裡都是熟悉的味道。
理智潰散,語氣也露出兩分柔軟。
明媚兒啞口無言,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幕…
感受到肆意在身上點火的手,心裡的酸澀直沖鼻尖。
他讓她站住,找她,就是為了這事?
“嘔——”明媚兒沒忍住乾嘔一聲。
景文帝的手微微一頓。
下一刻,他的唇齒在她細白的脖頸處,留下細細密密的痕跡。
多日未曾親密,哪怕她心裡難過,也止不住渾身發酥。
“陛下~”
她喚著他,聲音軟得要命。
景文帝身子一緊,徹底剝開她的外衫。
兩個人的衣衫都脫落一半。
“嘔——”
明媚兒主動吻上景文帝的唇,卻品到一絲異樣的香草味混著酒味。
飛快離開他的唇,噁心地乾嘔。
景文帝微怔。
“陛下,奴噁心得要命。”
“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住。”
明媚兒找個托詞。
她腦子裡景文帝和其他女人接吻的畫面一幀一幀,難以忽視。
嘴裡那種香草味。
讓她想死。
景文帝抓著她的手緊了又緊,把頭徹底埋在她懷裡。
“呼——”長長歎出口氣。
“你可真能磨人。”
他唇齒間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明媚兒不知說什麼。
片刻。
景文帝似是恢複如常般,幫她攏好衣服,牽著她手。
不過走了十幾丈遠,竹林深處竟然有一張玉床。
他抱著她,護著肚子在上面滾了兩圈。
又靜靜地把她摟在懷裡,扣緊。
“......”
空氣寧靜下來,耳邊是微風拂過的呼呼聲。
鼻子尖是竹子特有的香氣,凝神靜氣。
身後…是他寬闊溫暖的臂膀。
舒服得想要睡覺。
......
不對。
他身上怎麼這麼燙。
伸手向後一摸。
滾燙得嚇人。
她忙坐起來,景文帝也被她輕輕一甩就平躺了。
雙眸早就緊緊地閉上,臉色紅得嚇人。
“陛下,陛下。”她輕輕呼喚他。
沒有任何反應。
她呼吸急促兩分。
這…倒很像是賞春樓秘藥,那些男人不行了,就會來一些。
也是這樣的反應。
隻是景文帝年輕力壯,反應更為強烈。
看來所服劑量也不少。
“陛下。”
她輕輕推他,肌膚緊繃熱得燙人。
心一橫,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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