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景文帝衝進內室時,一地的細碎瓷片。
小榻邊原本放的快小半個人高的彩釉陶瓷瓶沒了。
而明媚兒倒在碎瓷片裡,已經暈倒了,肉眼可見的她有些皮肉被瓷片劃傷,正在往外流著血。
景文帝額角直跳,陰沉著臉快速衝進去,將明媚兒抱起,又小心放在榻上。
仔細檢查她的傷口。
幸而都是皮外傷,瓷片劃得也不算深。
隻是要流些血,不能碰水的養幾日。
但是不知…孩子如何?
景文帝內心焦灼起來。
“陛下,周郎中來了。”汪公公走進內室躬身回稟。
巫醫大人正等在門外。
“傳他進來。”景文帝吩咐道。
汪公公不敢怠慢,忙出去將巫醫大人帶了進來。
巫醫走進來時,依然是那副打扮。
還不等他拱手問安。
景文帝便道:“給她把脈。”
“是,陛下。”巫醫在隨身的藥箱裡,拿出脈枕。
細細為明媚兒把脈。
景文帝的面色依舊陰沉。
眼神始終放在明媚兒有些蒼白的臉上。
片刻。
巫醫收起脈枕說道:“回陛下,明貴人的身子並無大礙,隻是怒急攻心,氣血上湧才導致了暫時性的暈厥。”
“隻是陛下,明貴人的身子本就孱弱,近來也時常暈厥,還是不要讓她動氣為好。”
“若是長久以往下去,身孕保不到可以生產那日。”
經過慎重的考慮和商議,如今他們對明媚兒身孕的期許就是,至少保到七個月。
隻要是能保胎到七個月以上,哪怕明媚兒後來再有不妥,也可以灌藥早產,隻要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哪怕是早產,他也有信心可以治上一治。
反倒是如今懷著孕在肚子裡還沒完全成型,全看母體如何,他比較難辦。
景文帝聽到這話,面色更差。
沉默片刻。
景文帝問:“你到底有幾分把握。”
“五分。”巫醫乾脆利落地回道。
他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從不會保守的說。
但也同樣代表,他說五分,那就真的是五分,沒再多了。
“......”
“將包紮處理外傷的藥留下。”景文帝道。
巫醫應聲,從隨身藥箱裡拿出了最好的外傷藥和工具,放在了小榻邊的矮桌上。
隨後又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白瓷瓶,本是要遞給汪公公。
手剛伸出去,又被景文帝拿過去了。
“每日早晚兩次,每次三粒,連續服三日,可以穩定心神。”巫醫平靜道。
景文帝看著小白瓷瓶沒有說話,擺擺手。
汪公公便帶著巫醫退下了。
隨後汪公公又端上來溫度適宜的白水茶壺,放在小榻邊的矮桌上。
他得不到景文帝的吩咐,識趣地退下了。
“......”
景文帝仔細看著明媚兒巴掌大的小臉、又嬌又柔,彷彿一隻毫無攻擊力、親近人的小狐狸。
還有她細弱的脖頸,白皙無比,皮膚吹彈可破。
他的手若是放上去,想來都不用怎麼使力氣,就可以把她掐死。
這麼人畜無害勾人心動的容貌,這麼纖細脆弱惹人憐愛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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