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搖搖頭:“花花,出生在皇家,有時候爭就是不爭,不爭就是爭,隻要是活著能喘氣的皇子,那都是其他皇子的忌憚之人。”
“娘,你最近話本子沒少看吧。”明媚兒揶揄地看著孃親笑道。
陳翠被女兒拆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責怪地輕拍了女兒的胳膊一下。
“沒大沒小。”
明媚兒臉上也掛起濃濃的笑意,又問到正題上:
“孃親,你從前在賞春樓帶出來的秘藥,還有多少?”
陳翠警惕看著女兒問:“你要乾什麼?你的身子不能再用這些藥了…”
“娘,我不用,我說的是那些烈性的藥。”明媚兒打斷了孃親的話。
陳翠這時表情才鬆緩些,但眸光閃爍了一下,抿唇猶豫著說道:“花花,上次在薛府,我不是給你傳過一次密信嘛…”
明媚兒眼神晦暗了一瞬,知道孃親說的是她幫薛雲露獲寵那次。
“我身上有那種藥的事被洪月知道了,她以後宅之內有這些秘藥,恐被人知曉惹來殺身之禍,都給我收走了。”
“我本來是想偷偷留一些的,還是按照老規矩,給縫在了衣服裡,結果不成想洪月讓人將我的東西裡裡外外全都換了一遍,大到床榻用具,小到一件裡衣都給我換了。”
陳翠說起這件事就有兩分胸悶,這一開了話頭就滔滔不絕地講起來了。
明媚兒深深歎口氣,也隻能感慨命中註定。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時間不知不覺在指縫中溜走。
自從陳翠來了南河行宮,明媚兒臉上時常帶著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而景文帝自從離開南河行宮後幾個月,一次都沒有再出現過。
明媚兒起初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有孃親的陪伴,那一絲絲的不舒服也漸漸煙消雲散了。
皇帝永遠都是天下臣民的,永遠都不會獨屬於她一個人,他也永遠都不會為她一個人駐足,所以她自然也不必將心思全然托付給景文帝。
隻專心養胎。
想是心情好,伺候的人又仔細的緣故,明媚兒肚子裡這個被許許多多郎中料定肯定要早產的孩子,竟然被安安穩穩地保到了周郎中所說的‘生產之日’。
夜晚。
“周郎中,花花的孩子沒事吧?怎麼到了生產之日,這一點要發動的跡象都沒有?”
陳翠坐在明媚兒身邊問周郎中話,眼睛卻一直看著女兒高聳的肚子,眼底有著一絲擔心。
甚至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了。
明媚兒一手扶著肚子,心中也有些不安。
周郎中沒有回答陳翠的話,待把完脈才開口:
“陳夫人不必擔憂,明主子肚子裡的孩子一切正常。”
“這女子生產早幾天晚幾天都實屬正常,總歸生產的日子就在這段時間,我和鄭嬤嬤將一切事宜都已經準備完畢。”
“不管明主子什麼時候生產,我們都有應對,不會讓明主子有事的。”
周郎中的話說完,陳翠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她還以為孩子有什麼事,都開始想著要不要讓女兒喝點催產藥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翠拍了拍胸脯。
明媚兒道:“娘,别擔心,周郎中醫術很高明的,他日日為我把脈,若有事早就知道了。”
“哎呀,小心一點好,不要說晦氣的話,肯定沒事!”
母女說話間,周郎中就離開了。
而小康子和影八都在院子裡,抬頭看向烏鴉鴉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連月光都是暗淡非常。
他們心中都在思慮,今日,天象如何呢?
與他們一樣的,還有遠在皇宮的景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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