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讓宮女拿著在外面候著,等候娘娘吩咐。”薛雲露態度如常。
沒有過分獻媚關心,也沒有敷衍之意。
倒是讓人心神舒暢。
明媚兒勾起一個笑來:“薛美人客氣了。”
“本宮也為你準備了慶賀遷宮之禮,一會兒讓李嬤嬤交給你拿回去吧。”
薛雲露嘴邊笑意更深,看著明媚兒的眼神也頗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多謝昭儀娘娘關懷,妾身感激不儘。”
說著,她又起身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來,放在明媚兒身旁桌子上。
“昭儀娘娘,妾身本該昨日就來拜訪,隻是處理一些私事這才遲了。”
“這是封家書,想來昭儀娘娘已經盼了很久。”
她纖纖玉手正和深褐色家書相映成趣,更讓明媚兒的心微顫。
她抬眸看她。
“你所圖為何?”明媚兒問。
這一次,她不再是奴,她也不是新進宮的千金大小姐。
身份調換。
她為尊,她為卑。
薛雲露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昭儀娘娘,妾身自知姿容遜色、又不擅勾心鬥角的技藝,想來得寵是很不易的。”
“於妾身而言,與其費儘心機得罪人去爭寵,不如背靠大樹好乘涼,依附於您。”
“至於妾身所圖,不過是家宅安寧罷了。”
她說著,看明媚兒的眼神裡更是帶笑。
“想來,昭儀娘娘也是希望家宅安寧的。”
“妾身父親已經開始四處尋找懷澈弟弟的下落了。
等著他回來,咱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薛雲露說著。
明媚兒腦子裡如同響起嗡鳴之聲,下意識握緊椅子扶手。
“可有把握?”
她心跳地怦怦響,緊張的不行,生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懷澈,她已多年不聽到這個名字。
可耳朵沒聽見,心卻像是日日聽見、盼望著他能回來。
薛雲露沒有直接回答,隻是道:“年頭太久,許多東西不好查。”
她如此說,明媚兒漸漸冷靜下來。
是她太心急了。
“多謝薛美人和薛府費心。”
明媚兒摩挲著桌子上的信。
“日後若有需要本宮幫忙的地方,也隻管開口。”
薛雲露鬆口氣,笑得更開心了。
“是,娘娘。”
“若是有事情妾身可以幫得上忙,請娘娘也千萬不要客氣。”
“娘娘若想回信,直接差人把信件送到妾身宮中便好。”
薛雲露說著,看明媚兒一直摸著那封信卻不打開,也識趣提出告辭。
她要走,明媚兒喚來李嬤嬤送她。
又叮囑把為薛雲露準備的白玉玲瓏長簪十二對,拿給她。
李嬤嬤應聲,薛雲露又行禮謝恩便離開了。
隻剩下明媚兒一人。
她急不可耐把信封撕開。
娟秀熟悉的字體撲面而來。
明媚兒鼻尖又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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