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行人慢慢走遠。
……
薑家。
薑聞博聽聞此事,急得快要坐不住了。
一看到她們進來,劈頭蓋臉就開始罵:“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能因為一隻鐲子而得罪雲福郡主呢?”
他眼光掃到薑粟手腕上的鐲子,感覺一股怒氣直衝上腦門,“你馬上把這隻鐲子給雲福郡主送去,並且要好好跟她道歉,務必不要讓她記恨薑家。”
他以為此事又是薑粟的鐲子而起。
隻是這次已經不是家裡鬨鬨了,而是鬨到了雲福郡主跟前。
“你個眼皮子淺的東西,薑家是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一個鐲子而已,你要是討好了雲福郡主,什麼樣的鐲子沒有?”
“你也不想想郡主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薑聞博氣得臉紅脖子粗,一會兒又擔心得罪雲福郡主,一會兒又氣憤自家女兒不僅不能給榮寵,還惹一身騷回來。
“不行,孽女,快隨為父親自上門致歉。”
李氏一行三人默默地看著他表演。
薑凝眼裡掛著一行淚珠,顯然早已經被嚇到了。
她並不知道原來雲福郡主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薑粟更是冷眼旁觀,早就已經知道這父親是何等模樣,她一點都不意外。
為了薑家,賣一個女兒又算什麼呢。
“還不快把鐲子脫下來,給雲福郡主送去。”
薑粟淡定地福身行禮,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恕女兒無法從命。”
聞言,薑聞博氣得火冒三丈,“你不能從命?你是我女兒,就該聽我的,不然小心我家法伺候。”
李氏鬆開了薑凝的手,上前安撫他的胸口,“老爺,消消氣。”
“女兒們還小,慢慢教。再說,集市上是那雲福郡主囂張跋扈……”
薑聞博點了下李氏的額頭,厲聲道:“慎言,你這簡直就是婦人之見。”
“雲福郡主深得帝心,就算是皇子們,也輕易不敢得罪啊。”
他轉頭看向薑粟,再次命令:“把手鐲給雲福郡主送去。”
薑粟覺得自己看了一出好戲。
她冷冷地看著李氏二人,見兩人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卻不言明,莫非覺得自己會幫她們兩人背鍋?
前世,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窩囊!
隻是想讓她為了所謂親情,而委曲求全,那是不可能的。
她記得他說過,若是膽怯時,更要穩,才能讓人看不破你內心的想法。
思及此,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父親所言極是,雲福郡主萬萬不能得罪的。”
聞言,薑聞博滿意地點點頭,“還是識大體的,既如此,那你就去向郡主道歉。”
薑粟慢慢靠近他,一副無比順從的模樣。
“父親不知,此事並非因我而起,而是因著妹妹。”
“難道不是因為鐲子的緣故?”
薑粟知道他誤會了,便無比順從地解釋:“是妹妹在南市上與雲福郡主看中了同一個鐲子,兩人還進行了爭搶,母親也幫忙了。”
話音剛落,對面三人呆若木雞。
李氏未曾想到頭一個出賣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向乖巧順從的女兒。
這一刻,她內心突然開始有點害怕。
薑凝瞪大了一雙淚眼,無聲地質問她為何不幫她隱瞞,為何要火上澆油。
薑聞博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啊好啊,竟然把他當猴兒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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