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你如今一次又一次地認罪,逼著皇上和皇後給你交代,這一招卻不能總用吧?”
梁紫玉想起來崔安如那封認罪書。
“是啊,自從父兄去世,我們國公府爭取什麼東西之前,都需要認罪。畢竟沒有了父兄,曾經的功勞都是死的。若是沒有辦法證明我們存在的特殊性,即便再怎麼小心翼翼地話,也會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吃掉,皇上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崔安如沒有天真到這個時候還把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
梁紫玉半天沒有說話,在高瞻遠矚這件事上,她不如崔安如。
她最大的優點,就是對崔家人有絕對的信任。
過去相信公婆,相信夫君,如今相信崔安如。
“安如,那些宮人沒有留下,回去之後還有命麼?”
梁紫玉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金公公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些宮人聽說沒有辦法留下來的時候,也都很惶恐。
“他們留下也不見得能活,而且還會給鎮國公府帶來大麻煩,我沒有當聖母的心,也沒有這個能力,沒有辦法顧及到所有人。方才我已經給他們爭取了活路,若是皇後孃娘執意要他們的命,那個就實在是不能怪我了,沒道理皇後孃娘要用他們的命當成炮灰陷害我們鎮國公府,他們反過來怪我們不接皇後孃孃的招吧?”
梁紫玉半天才想明白這個道理,不禁又一次感慨,若是自己的話,恐怕早就已經留下了人,給自己埋雷了。
“嫂子,今日金公公的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你應該聽出來了吧?”崔安如想著,不能什麼都直接攤開在嫂子面前。
梁紫玉仔細想了半天,目光一閃。
“他們還想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讓我意識到,鎮國公府應該是我說了算,將來有什麼宴會應酬,也應該是我出席,如今你這樣是不尊重我?”
崔安如點頭,嫂子總算是不笨。
梁紫玉有些氣憤:“即便是父親和夫君都不在了,鎮國公府之前為大夏立下了那麼多汗馬功勞,他們就這麼著急要讓鎮國公府消失麼?”
崔安如自嘲地笑了笑:“從皇上下旨賜婚蕭讓林知音那一刻起,我已經知道了......”
梁紫玉至今聽到這裡,還是心疼加生氣。
不過她更多的是無奈。
“誰讓林知音的舅舅是當朝丞相,外祖父又是當朝太師呢......畢竟溫家曆經三朝,是真正的元老,動不得......”
崔安如看著外面,表情並沒有之前那麼沉重。
“也許吧,誰知道呢......”
梁紫玉又想起來一個問題:“安如,聽聞這次賀家那位老太爺發病,又得到了醫仙出手,你師傅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他們?出了林知音這件事,若是下次你師傅讓你出手幫助溫家那些人,豈不是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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